三派居然打起雲夢宗地盤主意,王掌門氣極反笑,冷笑著問道:“不知道陸道友所說的無力守衛的地方是指哪裏?”
陸禦虎幹咳數聲,終於拋出了此行的目的,說道:“如果將烽火平原以東的地界讓給我們三派的話,以我們三派的實力還是能勉強鎮壓得住的。”
王掌門終於明白了,今日三派來雲夢宗的目的並不單單是來示威這麼簡單,根本就是來攤牌的。事已至此,“幽州抗妖聯盟”肯定是不會成功了,王掌門決定不再與三派虛與委蛇了。
王掌門猛然站起身來,一拍身前的石桌,厲聲喊道:“陸道友,好大胃口,一口就要吃掉本宗一半的地盤,真是異想天開。”
話說到這份上,陸禦虎也不再保留了:“那些土地在你們雲夢宗東方祖師來到幽州之前就是屬於我們三派,我們隻是要求物歸原主而已。”
王掌門狂笑數聲,衝天的威壓逼向陸禦虎,說道:“兩千年前,東方老祖驅逐了無惡不作的殷家,奪取了殷家的基業創建了本宗。兩千年來,即便是你們三派勢弱之時,本宗也並沒有趁機攻取過你們一寸土地。至於,當年你們向殷家獻媚的土地,你們要追討應該去找殷家,跟本宗沒有任何關係。”
陸禦虎毫不示弱,體內也衝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將王掌門的威壓抵住。他臉上顯出幾分猙獰之色,狠聲說道:“看來你們雲夢宗是要仗勢欺壓我們三派了,可惜,今時不同往日,我們三派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祖地我們是一定要收回的,大家各憑實力吧。”陸禦虎說到實力兩字,故意加重語氣,威脅之意溢於顏表。
王掌門聞言大笑,撫著長須說道:“你們的祖地,真是可笑。兩千多年來,本宗為守衛那些土地,不知隕落了多少修士,可以說每一寸土地都有本宗修士的鮮血,你們三派可曾出過半點力氣。本宗能夠在幽州屹立兩千年而不倒,自有它的道理。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是守衛祖輩留下來的土地的勇氣還是有的,不管他來的是妖獸還是別的什麼牛鬼蛇神。看來各位今天來並不是為了給我段師弟道賀,那本宗就不留了,各位請便吧。”
王掌門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同時身上的威壓猛然加強。麵對如山的威壓,陸禦虎再也支持不住,不得不連退數步。他身前的石桌砰的一聲,化為粉末。
見陸禦虎吃了暗虧,三派的元嬰期修士都站到了他的身後,雲夢宗方麵也是四人並肩而立,局麵頓時緊張起來。
陸禦虎還要再辯,卞巧靈輕拉他的衣角,製止了。
事已至此,再說下去也什麼實際意義了。瘦死駱駝比馬大,直接開戰的話,三派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能勝,也肯定是慘勝,這是三派不願看到的。
更何況,現在還在雲夢宗內,把臉全撕破對三派也沒什麼好處。
大殿上正劍拔弩張,大殿外也不輕鬆。
鬥法台上,兩人正對峙著。一方是雲夢宗掌門弟子沈宙天,金丹中期修為,另一方是一名身材極魁梧的黃衣大漢。此人名叫史玉鋒,金剛山太上大長老史天明的親孫子,金丹後期修為。
史玉鋒一抱拳說:“兄弟是金剛山史玉鋒,久聞沈道友的大名,早就想領教一二,可惜一直無緣相見。難得今日有此機會,忍不住要向沈道友討教幾招,還請見諒。”
史玉鋒挑戰沈宙天並不是臨時起意,也是今日攤牌計劃的一部分。
今日之事,等於是通告整個幽州的修真界,三派要與雲夢宗翻臉了,那麼各門派各家族都要麵對站隊問題了。
趁此機會,三派決定盡量展示一下實力,給還在猶豫的修士施加壓力。
元嬰期修士的實力上,三派已經壓倒了雲夢宗。
若是史玉鋒再打敗雲夢宗二代弟子的領軍人物沈宙天,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沈宙天對史玉鋒的算盤,早已是了然在胸,對史玉鋒的挑戰他並不拒絕,準備將計就計。他微微一笑,說道:“史道友過獎了。我們鬥法切磋,並非生死相博,就簡單一點吧。”
史玉鋒奇道:“不知道沈道友想怎麼個比法?”
“貴派的鎮派煉體術‘金剛擎天功’,最擅長防禦,想必史道友也是精於此功。我有一招劍法,是我最大的殺招。我們就一招定勝負吧,看看是你的盾堅,還是我的矛利。不知史道友意下如何?”沈宙天豪爽地提議道。
史玉鋒聞言喜出望外,為了打贏你,太上大長老專門賜下一件防禦法寶,再加上我自己的金剛混元牌也是攻防皆備的法寶,你想一劍攻破我兩件法寶的防禦,真是白日做夢。
“客隨主便,就依沈道友所言。”史玉鋒連忙答應,生怕答應晚了,沈宙天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