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人這麼一撞,冰息獸徹底憤怒了,它長嘯一聲,在麵前卷起一道恐怖的龍卷風,聲浪激起百米厚雪,巨大的雙目變為血紅色,陣陣黑氣從它頭頂散出。
那些弱小的凶獸在各自領主的庇護下倒也相安無事,它們雖心中恐懼,但為了後代生存下去,已顧不得許多,飛蛾撲火,最終也會將火光湮滅。
魔法師工會一眾女魔法師已至獸潮之後,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頭顱令所有人雙腿戰栗,不敢寸進一步,為首的老嫗身份重任,她立馬冷靜下來,冰心咒吟唱而起,一眾魔法師心中驚恐消了不少。
空洞而蒼老的聲音響起:“大家振作點,你們知道冰靈女神嗎?她可是我們烏索莫斯第一高手,身為女子我們不能丟她的臉,男人能做到的事我們一定能做到!”
老嫗的話語令所有魔法師女弟子心中一振,在她的帶領下,所有人口中吟唱起神聖的咒語,周遭冰雪朝她們環聚而來,在其背後漸漸凝聚為一道女神虛影,仔細看那虛影竟與冰玲兒些許相似,虛影之大貫徹天際,不比那冰息獸小多少。
隨著咒語的不斷吟唱,那虛影越來越清晰,在她手中凝聚為一把玄玉長弓,長弓無弦,更無利箭,那女神虛影巧笑嫣然,神聖而不可侵犯,她玉手一揮,以這呼嘯的寒風做弦,目光一冷,以那冰息獸的巨大頭顱為靶心。
無箭之弓如何殺敵?豈不知烏索莫斯有個美麗的傳說,遠古時期,烏索莫斯還是如正常國度一般,全國各地都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每當嚴冬時分,都有一位美麗的女子降臨在這片大地上,她貌若天仙,就連當時的酋長都為她夜不能寐。
酋長想娶她為妻,那女子輕笑的搖了搖頭,道:“每逢冬季我便會來這片銀裝素裹的大地,烏索莫斯的每個生靈我都覺得很可愛,但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愛究竟是何滋味。”
酋長死追她不放,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命令手下勇士將她綁起,但那些手下卻不敢動手,他們也為那天仙般的美貌而動容,於是乎便將那酋長綁起,認為他褻瀆神靈,於明日三刻處以極刑。
女神心中不忍,與眾人打賭,若她能以無箭無弦之弓射掉綁在酋長身上的繩索,那眾人便放了他,若是不能便留在這烏索莫斯,與大家生活在一起。
大家心中一樂,這女子雖然如神明般聖潔高傲,但開無箭無弓之弦簡直是無稽之談,當下便與她立下賭約。
那酋長被綁在冰柱上,再也無臉見那女神,女神巧笑一聲,她玉手一揮,空中冰雪凝聚為一把玄玉長弓,綻放出七彩氤氳之光,照的眾人掙不開眼。
女神沐浴在聖光之中,動聽的歌聲響徹在烏索莫斯上空,凜冽的寒風盤結交錯,彙聚與玄玉長弓之上形成一根透明細弦。
眾人看的驚呆了,沒有人去理會這場賭約的輸贏,女神聖潔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神聖不可侵犯,被束縛在冰柱上的酋長熱淚盈眶,他現在才知道當初自己心中所想是多麼的愚蠢。
嗡!漫天冰雪在叮嚀細語,如天籟之音般蓋過了冰息獸的咆哮,那冰息獸雙目的血色漸漸消退,變成了如冰雪一般的淡藍色,它仿佛記起了什麼,巨大的雙目充斥著晶瑩的淚水。
億萬冰雪漸漸凝聚為一支長箭,冰雪女神不知說了句什麼,將玄玉長弓拉成滿月,冰息獸眼神變得呆滯了,也不管周遭的數萬凶獸如何進攻,死死的盯著那冰雪女神。
如嬰兒哭泣般的聲音從它大口中傳出,聲音傳遍整個烏索莫斯,人們都以為是哪家的孩子出生了。道道黑色的氣息從地底滲出,那冰息獸的雙目再次變為了血紅色,它怒吼一聲,如地獄裏的魔鬼,恨恨的看向眾魔法師凝聚的冰雪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