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墨軒的回答，程鈺鈺心裏其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對段墨軒的舉動本應感到高興，但一想到葛肖肖，她又有些難受。
算了，不想這個了。程鈺鈺在心裏對自己說。
看著段墨軒關切的眼神，程鈺鈺又轉回到間諜的那個話題上去。
“我猜想，雅娜剛才應該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去了哪裏，因為我遇到她時，她像剛剛跑動過一樣，還流著汗水。”程鈺鈺講述著自己的猜測，好將注意力從葛肖肖身上轉移開。
“還有那個婦人叫雅娜飛飛，和當時假山裏的那個侍衛說的一模一樣，所以她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程鈺鈺做著推理，思緒也飄到了和段墨軒一起查案的那時。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留在王府休息，這麼晚回去也不安全。”等她們討論結束時，已經是半夜了。
段墨軒看著窗外，有些擔心。
“我若是不回去的話，父親可要擔心的。”雖然程鈺鈺知道程自衡現在肯定已經睡死過去了，但還是想要推辭一番。
“你放心，我會找下人傳口信回去的，你就安心去休息。”
不同於催促葛肖肖離開的態度，段墨軒盡力想要程鈺鈺留下。程鈺鈺看了一眼窗外，便答應了下來。
於是丫鬟將程鈺鈺帶到了上次她所住的那個房間，這裏和她離開時還一模一樣，看得出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程鈺鈺環視著四周，覺得這裏像家一樣。
另一邊，程府。
程母好不容易讓醉酒的程自衡安頓下來，自己才開始梳洗。
她坐在梳妝鏡前，用木梳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皺紋和掉落下來的一大把頭發，程母有些疲憊。
這段時間，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衰老的速度正在加快，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想起被自己留在宮裏的程鈺鈺，程母又得意了起來。
今天一整天，雖然她沒有再當麵找程鈺鈺的茬，但還是時刻關注著她。
看著她因為回春丸和那個圓形容器就得到了太後的喜愛，程母心裏很是嫉妒。若是芸禕有這樣的寶物，肯定要比程鈺鈺更加討喜。
想著自己還被禁足的女兒，程母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不過看著程鈺鈺失落的樣子，再看看段小王爺身邊寸步不離的女子，程母很清楚程鈺鈺是為了什麼而傷心。不過她一點都不同情程鈺鈺，反而很高興。
要知道，一切對於程鈺鈺不好的事情，在自己看來都是值得開心的。
看著程鈺鈺落落寡歡的走出去，程母知道，這是個反擊的好機會。這種小把戲對程鈺鈺雖然起不了好大作用，但隻要能看到她吃癟，程母就願意去做。
所以她趁著程鈺鈺離開的空檔，以程自衡醉酒之名先行離開。
想到程鈺鈺回來時看到人已經離開的驚訝表情，和她一個人被留在宮裏，程母覺得鏡子裏的自己都變得更加年輕一些了。
就這樣，夜深之後，每個人都躺在床上，但懷著不一樣的心思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