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要不要也讓我們的人暗中——”
“不必了。”君懷笑微微揚手,打斷月琴的話。
月琴一驚,不解:“公子,若是這般不做準備前去,恐怕……”
“他的目的尚不明確,上次隻是暗中試探,這次,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仍然隻是試探而已。有些事情他沒摸透之前,定不會輕舉妄動。”
說罷,他頓了頓,又道:“好了,既然韓王這般盛情之邀,那便去會會他。”
月琴黑線,“盛情之邀”?
拜托,公子你哪裏感覺出來他是“盛情”了?明明就是給你個套等著你去送死好麼。
二人說了,剛出房門,便見溪夜站在門口。
“君兄,我與你一同前去。”見到君懷笑,他便道,說著,似怕君懷笑會拒絕一般,又道:“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呢。”
君懷笑點點頭。
……
再說另一邊。
季琳一夜難眠,快天亮的時候好不容易眯著了一會兒,就被吵醒了。
吃過早飯,她還在尋思著今天的形勢會是怎樣,結果回到房間還沒多久,就被男子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挾持著帶去了城西的古樓。
一路上避開了熱鬧擁擠的人流,到了地方後季琳一看,心裏不由發怵。
這裏四周樹林環繞,看似風景怡人的樣子,可是那古樓卻荒得慎人。
灰白的樓身顏色,上麵暗跡斑斑,也不知道是糊了什麼。古樓前方,便是一方石台,麵積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石台上有兩根偌大的木柱子,柱子上方又橫著一根木柱,形成一個門的形狀,季琳蹙著眉看了片刻,也沒看出來具體是做什麼用的,隻是那灰白的石台上麵,也是有些暗色印跡,似乎是黑色,又似乎透著些紅色。
總之讓人怎麼看怎麼心裏發毛。
兩人帶著她從石台旁邊經過,男子走在前麵,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古樓之上。
古樓大概有三層樓那麼高,有些恐高的季琳站在樓台前往下望了一眼,不由一陣眩暈。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她扭頭看向男子,不滿的問。
這地方簡直可怕,就跟鬼城似的。
腦子裏麵冒出“鬼”字的時候,正好一陣風吹來,季琳心裏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當然是有事。”男子並不多說,隻是簡短回道。
“你不是要把我從這裏扔下去吧?”季琳又小心的掃了一眼三層樓的高度,腿軟。
“那豈不是太可惜了。”男子又道,說完,他看了看季琳,在她眼中捕捉到一絲恐懼,不由微微勾起唇角。
這倒是有趣,這麼多天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恐懼”這種東西。
“怎麼,怕死?”男子朝她麵前靠了靠,笑著問她。
隻是那笑跟眼前這地方一樣,冷冰冰的,讓人心裏毛躁。
季琳看著他,沒有馬上回答。
講真,這會兒比起死,她更怕的是“高”,一個恐高症患者的痛苦,誰能懂?
但她要說不怕死吧,萬一這男的突然發神經,好好養了她幾天,結果這會兒突然把她扔下樓去,那就真的坑了個大爹了。
可要說怕死吧,好像又有點太沒麵子是吧?當然了,怕高也是不能說的,這不僅丟麵子,搞不好還讓人笑掉大牙。
男子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隻是見她不說話,便是當她默認了,同時又把她的默認當成了不敢承認,於是又問:“怕了?”
季琳扯扯嘴角,仍不吭聲。
男子見狀,伸手將她身子一扳,季琳順勢轉了個身,背向男子,男子則一把抓住她背後的衣物,推著她的身體貼到古樓牆邊上,牆外,便是三層樓的高度。
季琳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兩眼一閉,生生將喉嚨裏那丟麵的驚呼壓了回去,好一會兒,終於穩了情緒之後,她才怒道:“喂,要殺要剮隨便你,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這麼折磨她,還不如直接把她扔下去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男子輕笑一聲,將她往後一拽,然後長臂一身,季琳一個不穩,身子進接撞進他的臂彎裏。
男子長臂一收,把季琳攬在身邊,如此貼近的身體,季琳一陣別扭,身子連忙掙紮起來,不過男子力氣頗大,加上她又被綁著,根本不起作用,於是隻能這樣任他把自己困著。
“你到底想幹什麼?”季琳怒問。
這幾天他都挺正常的,總不能這一晚過去,他就突然變態了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男子扭頭,含笑對上她的目光,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