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與季琳有關,君懷笑立即停了手上的動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人在何處?”
“在亂墳崗外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裏。”月琴回答。
“既然找到了,為何不帶回來?”君懷笑問。
“這……”月琴蹙蹙,似有難言之隱。
“說!”君懷笑沉了聲。
“這……公子,屬下實在不敢貿然行動。”月琴回道。
叫他怎麼說嘛,那幫人簡直……月琴邊答邊想中,忍不住暗暗搖頭。
君懷笑見狀,也不再逼迫,隻是讓他帶路,去了那個村落。
到了地方,君懷笑才知道,這哪是月琴他們不想帶人回來啊,分明就是無從下手。
雖然那地方偏遠得不行,光趕路就花了三個時辰,他們上午出發,一直到下午才到,也是汗得不行。
地方遠就算了,關鍵是那裏的人,野蠻得那叫一個讓人恨不得分分鍾一把火把人全燒了。
當然放火是不行的,殺人就更不行了。
雖然對君懷笑來說,采取點野蠻措施並沒有什麼不可以,要帶走人也易如反掌,但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窮山惡水出刁民,再說村裏人的要求也很簡單,那就是要錢。
而對群懷笑而言,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於是在確認季琳安然無恙,雖然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的時候,君懷笑沒有跟他們廢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沒有什麼比季琳更重要,金錢,更不值一提。
至於月琴為什麼不敢貿然動手,實在是因為這幫刁民獅子大開口,他真心做不了主。
季琳被被帶回家時,已經是夜裏了。
還未到家的時候,他便先差人去請了溪夜,所以剛到家一會兒,溪夜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季琳失蹤的事他自是知曉的,這段時間也沒有少為她而奔波,隻不過比起君懷笑,他顯得更加無力就是了。
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幫季琳診查過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她雖然看起來像是死了一般,但實際上還存了一口微弱的氣息,如果不是習醫之人,很難發現這個情況。
至於她為什麼會被帶到那個村落,並且沒有被當作死人埋掉,純粹是因為她所在的地方離亂墳崗很近,時常有因各種原因死去的人,有些未曾掩埋的被扔在那邊,雖然很恐怖很惡心,但也有少部份人身上帶著些還算值錢的東西,所以不時總是有人在那邊發死人財。
那天正好那個村落裏有人去了那邊,意外發現了還沒死透的季琳,所以便將她帶了回去。
原本是想著等她醒過來,便留著給自己當老婆來著,結果這一睡睡了半個多月,人不但沒醒,也沒像死人一樣渾身僵硬冰冷或者腐爛,因此他才沒有將她當死人一般處理。
反正季琳半死不活,不吃不喝,他也沒損失,便讓老母親照顧她。
沒想到最後老婆雖然沒娶成,卻還是因季琳而發了筆橫財。
季琳躺在床上,對身邊的一切毫無知覺。
昏黃的燈光下,她看起來臉色平靜自然,血色正常,除了不會說不會動之外,完全看不出一點異樣。
然而她越是這般,君懷笑越是心疼。
溪夜坐在床邊為季琳診脈,神情帶著幾分嚴肅,看起來情況似乎很不樂觀。
“如何?”縱使君懷笑性情如何淡定,這個時候,也難以掩去眼中的焦灼。
溪夜沒有說話,而他越是沉默,君懷笑越是不安。
但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過了一會兒,溪夜終於診察完畢,將季琳的手放回到被褥裏麵,走到屋子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君懷笑跟著過來,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這才聽溪夜道:“君兄不必太過擔心,琳姑娘暫且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君懷笑疑複一聲,“那為何這般昏睡不醒,並且聽說,這段時間她一直從未醒過。”
“這,大概還多虧她體內的那東西,還有平日為她服下的黑蛇血。”溪夜笑笑,再次說道。
君懷笑蹙著眉看著他,語帶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方才把脈之時,我感覺到她體內有兩股氣息對穿而過,但並不洶湧,相反還甚是平和。雖然不知道琳姑娘為何變得這般,但看樣子似乎並無外傷,想必是被人喂食了什麼東西,但那東西並未對她造成傷害。”溪夜解釋,但君懷笑還是不解。
畢竟季琳到現在還沒醒過。
“可是……”
溪夜當然知道這點,也了解君懷笑的疑惑,於是又繼續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