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懷笑應了一聲,似是疑問,季琳還怕他不信,連忙從他身上分開,站直了身體將手中的聖旨攤開,然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將上麵的字念了一遍,末了又笑著看他:“從此以後我就是自由身啦。”
所以咱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最重要的是,你可以隨時向姐求婚,姐分分鍾是你的人。
哇哈哈哈……
“就這麼高興?你要知道,這賜婚一旦被廢除,將來便再無機會進那王府成為皇室中人。”君懷笑故意提醒她,季琳小臉一皺,撅起小嘴回道:“我本來就沒想過要進王府好不好,不過現在的南宮楓堯為了不讓我進去,哎喲,你不知道,那真叫一個不擇手段……”吧啦吧啦,她將在宮裏發生的事跟君懷笑說了一遍,語氣憤憤的模樣,君懷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如此不是更好?這王爺倒是無意中幫了你的大忙了。”
“那倒是!”季琳點點頭,然後將腦袋一偏,直視君懷笑的目光,“那……君哥哥高興嗎?”
姐為了你連王爺都不要了,你就說你感不感動,姐對你是不是真愛!
“嗯。”君懷笑點點頭,低應一聲。
對他來說,賜婚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難事,隻是對季琳而言,又不一樣,而這事兒他不好插手,必須要季琳自己解決。
畢竟有些事對季琳來說,或者有不同的意義,隻有她自己選擇放棄還是留下,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幸好季琳一如即往這般堅定,她認定的,便不會輕易改變。
不得不說,對於這一點,君懷笑是很欣慰的。
“看起來興致不是很高嘛。”季琳挑眉,故意淡道,君懷笑笑著搖搖頭,語帶無奈:“若為兄表現得欣喜若狂,琳妹是否覺得更開心?”
他說著,季琳就腦補了一下他欣喜若狂的畫麵,不由打了個寒顫。
噫……好惡心。
那種表情,大概隻有以前的南宮楓堯那種性格才能表現出來。
呃,幹嘛想到他?!
呸呸呸!
“算了算了,那倒不用。”季琳擺擺手,姐還是不要自尋驚嚇了,末了,她又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
比如說,來個深情一吻,或者說點承諾啥的,畢竟姐為你放棄的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你不能表現得欣喜若狂,至少也要來點實際行動吧。
可是她看了半天,君懷笑並沒有任何表示,季琳暗暗失落,小臉也微微鼓了起來。
君懷笑又豈看不透她心中的小九九,忽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陽光下,二人站在一片清幽之色的園中,透中綠葉的縫隙,兩人的身影在那空隙間微微晃動,不知是風吹動了綠葉,還是兩人彼此的動作。
隻是那漫天的陽光之中,園內的氣息漸漸曖昧,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沒進了那甜蜜的氣氛之中。
……
當初賜婚的事,便隻有少許幾人知道,如今廢除賜婚,自然更不會張揚,這倒是省了好多流言和麻煩,季琳也不必因此而受到任何困擾,這也讓她大大的舒了口氣。
而事情圓滿解決,季琳心情舒泰了,吃啥啥香,牙口好胃口好,日子滋潤得不要不要的。
隻是相比之下,南宮楓堯的日子反而似沒那麼好過了。
廢除婚事第二天,南宮楓堯照便入宮上朝,退朝後,皇帝召他去了後殿,談及風漠書信一事。
這算是私人間往來的書信,但上麵印有風漠皇帝的玉璽,而南宮楓堯這才知道嫣靜雪的身份,原是風漠皇帝最小的女兒,長樂公主。
之後的談話自然就是圍繞著兩個人的婚事展開。
南宮楓堯年近三十,成婚早已是東祈皇帝一塊心病,如今有門當戶對的人,當然是越快越好。
可是南宮楓堯卻有些反常,在說到和嫣靜雪的婚事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得很興奮很激動,臉上的平靜,似乎是在談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而更讓他自己感到害怕的是,心裏居然莫名的劃過一絲抵觸,那感覺很快,他來不及細細研究,但他很清楚有過那麼一絲感覺。
回府的路上,南宮楓堯一直眉頭緊鎖,回想著皇帝的話,以及自己的反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擺脫了那個醜女人,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心中卻這般放不下?
想著,他忽然命人將馬車調了個方向,朝著君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