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眷戀吧,季琳心想。
君懷笑終於將她鬆開了幾分,卻仍未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為何不回家?”他溫聲問她。
並非是對她質問,更像是久別的戀人般的詢問。
季琳咬咬唇,終於大膽迎上他的目光。
“我、我不敢回去。”小聲回答,說完,眼神又扛不住了。
和君懷笑比定力,她向來不是對手。
唉,誰叫他是她喜歡的人呢……季琳認栽。
“為何不敢?”這個回答倒是讓君懷笑好奇了。
“沒什麼。”季琳垂著眼瞼,嘟囔道。
君懷笑看她這反應,似乎還在別扭,心中低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的目光,但另一隻手攔在她的腰間,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季琳被他這動作一勾,不得不仰著頭,視線怎麼躲也躲不掉了。
君懷笑微蹙著眉心,似有一絲心疼融在其中,然而臉上卻又似淺淺笑著,眸光中更是光華流轉,像是蘊藏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季琳對他原本就毫無免疫力,直到如今,這一點也從未有過改變。
或許對他的感情,早就深入到了自己來不及察覺的程度。
“為兄知你心中有許多疑惑,但不管曾經有過怎樣的誤會,為兄都會給你一個交代。”君懷笑依舊溫聲說道,那聲音,在這漸寒的季節裏,如同一陣暖風吹過,季琳心中微微一動。
這是不是意味著,之前所有的事,都會有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那樣?
季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凝眉,靜靜的看著他。
這時,君懷笑唇角向上略微揚起,柔聲問道:“你可信我?”
短短四個字,帶著濃濃的期待。
兩人四目交接中,季琳的心早已被他撩動得早已不能自已。
她的心,果然依舊會為了他而心動。
“信!”唇間溢出一個字,果斷而堅定。
聽到自己的聲音,季琳自個兒都嚇了一跳。
特麼的,就這麼讓他如願了?就這麼信了他了?
說好的對他的懲罰呢?說好的傲嬌呢?
這尼瑪節奏不對啊。
此刻,季琳才開始懊惱起來。
而聽到她的回答,君懷笑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似乎十分滿意,季琳卻是皺著小臉,鬱鬱不堪的樣子。
但不管怎樣,兩人總算是再次相見了。
季琳還有些別扭,轉過身不見他,隻讓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你怎麼來了?”
這都好幾天了,他這是剛得到消息還是剛睡醒咋的?既然懲罰傲嬌通通木有了,那總是要問個明白。
哼哼,如果回答讓她不滿意,那懲罰還是可以繼續的。
季琳暗暗想著,君懷笑隻是微微一笑,溫聲道:“隻是見你回京後這般樂不思蜀,若是為兄出現得太早,豈不擾了你的興致。”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是一聲輕歎。
他原本是沒有打算這麼早來找她的,奈何獨自想了許久,心中始終放不下。明明已經近在咫尺,為何還要忍受分離?
如是想著,得知她回了客棧,他便匆匆趕過來了。
幸好她似乎比自己預料之中更簡單幾分,一如他初識時的她。如若不然,怕是要費些功夫才能與她站在這裏。
季琳聽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什麼時候樂不思蜀了,她都快愁死了好麼?
“那你來有事麼?”季琳又問,語氣生硬。
哼哼,姐說了信你,但和平會談可沒那麼快結束。
“當然是來接你回家。”君懷笑老實回答。
季琳心一軟。
“回家”,多麼溫暖的字眼,尤其是從君懷笑嘴裏說出來,季琳的小心髒那叫一個暖啊。
但想也沒想,季琳就拒絕了:“我不回去。”
嘿,他叫回去就回去,那她這幾個月的離開和這幾天的堅持,豈不成了一場笑話啦。
這個麵子必須要撈回來。
“不回去?”君懷笑問。
季琳點頭:“嗯。”
“真的?”
“嗯。”季琳態度堅決!
“偷了為兄的東西便不辭而別,看來為兄有必要好好跟你算算這帳了。”君懷笑故意肅了神色對她說道。
聽完他的話,季琳眉頭一皺,猛的一個轉身,臉上盡是不滿:“哎,我什麼時候偷你東西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啊。”你爺爺的,這人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
君懷笑見她這般氣惱的模樣,忍住笑意,牽起她的小手,放到他心髒的地方:“這裏,被偷走了,奈何那賊人還拒不承認,你說為兄要不要與她好好算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