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會選擇這個選項啊。
“既然如此,東祈大亂,與那北炎與南晉兩敗俱傷,即使我能收那漁利,但將來要為東祈付出的,不是誰能預料的。更何況,攻城掠池容易,可要取得人心,太難。”君懷笑淡聲道。
他是什麼時候想到這些的呢?他自己沒有深究過。
隻是月琴聽罷這番話,心中不由狐疑。
公子的話自然是不無道理,可這件事,本來便不是他能決定的,想著,月琴遲了一下,小聲道:“公子,您的話屬下自然明白,但那邊……”
“如今想起了我,那便付出些代價吧。”君懷笑勾勾唇角,卻並沒有笑意,反是冷冷的,如那窗外突然吹過的涼風。
月琴沒再說話,隻是離開前,又忍不住問他:“那小姐的事,公子真的打算不管了?您與小姐的那些誤會,如今完全可以解釋清楚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連月琴這麼討厭季琳的人,這會兒子都為君懷笑急起來了。
“罷了,先隨她吧。”君懷笑的神色柔和了下來。
月琴退了出去,隻剩君懷笑一人獨自麵對這孤夜。
說起那些誤會,他的心裏便不由燃起一股怒火,拳手也微微緊了起來。
……
一連幾天過去,南宮楓堯依舊對季琳毫無印象,卻很快接受了自己是東祈寧王的事。
對此,季琳真是又氣又惱。
這個賤人,寧王有錢有權有地位,他倒是接受得快,老娘還是他未過門的老婆呢,他就這麼翻臉不認人了。
擦!
季琳暗罵,卻又無可奈何,一個人坐在酒館裏喝悶酒。
不過這酒喝得也鬱悶,她不敢喝太烈的,隻能喝點略帶酒味兒的,唉,尼瑪人生咋突然變成這樣了?
本來在無頭山拿到歸果的時候,還很無恥很激動的想過,等回來了,治好南宮楓堯的話,向他索要榮花富貴神嘛的是絕對不能少的,再不然叫他立馬風風光光將她娶過門,做他正二八經的王妃,而且還不準他納妾,哼哼!
反正就是要以各種理由把他吃得牢牢的死死的。
這般想到最後,季琳重重的歎了口氣,都說希望失望就是眨眨之間,她是深深體會到了。
尼瑪前一秒還榮華富貴金票飄飄呢,這一秒,人家看你就是你誰啊?
噗!
好想吐血。
喝完酒,季琳想到自己在錢莊還有些錢,打算去看看那些可愛的金票,於是幹脆去了錢莊。
她本來隻是想去跟錢錢們敘敘舊,順便安慰下自己此刻的心情的,卻沒想她的錢在這幾個月中又增加了不少,詢問後才知道君懷笑每個月都會來。
雖然掌櫃沒有明確說出君懷笑的名字,但除了他,也不會再有其他人。
看著帳戶上的大筆數目,季琳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從錢莊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了,有點像她此刻的心情,蒙著一層灰一般,沉鬱壓抑。
回來這麼多天了,她一直住在外麵,不時去看看南宮楓堯,如今南宮楓堯失憶,不記得她了,她感覺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多借口再去看他,不然自己倒是顯得真是厚顏無恥了。
雖說她臉皮是挺厚的,可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真的很坑爹啊。
而除了這些,她幾乎沒有去想過君懷笑。
或者說,也是不願去想吧。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失落的。
她以為即使自己不去找他,不主動回去,至少君懷笑也會派人來找自己吧,可特麼到現在了,連個屁都沒有,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扯淡麼不是,她才不信。
以他的本事,他能不知道她回來了?以他的目的,他會不關注著南宮楓堯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些,季琳心中的鬱悶更重了。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個男人根本就不關心不在乎自己?
可是真的對她不關心不在乎,他幹嘛還每個月定期朝錢莊裏她的戶頭上存錢?
季琳皺皺眉,一臉不快地沒入街上的人流裏麵。
一路悶悶不樂的走著,突然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匹高頭大馬,遠遠的,便聽到人群驚叫著四散逃開。
季琳跟著人群被擠到兩邊,正要發飆,忽然瞥見不遠處的路中間,一個水藍色衣服的姑娘跌落在地上,季琳心上一驚,驚叫著讓她離開,然而人群嘈雜擁擠,她的聲音傳不過去,人也衝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急馳的馬兒朝那姑娘直直衝撞過去。
一聲馬的嘶鳴,季琳眼一閉將臉別開,隻聽到周圍人群此起彼伏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