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監視著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過那人的眼。
這就是他的命運,從許多年前便開始了。
……
季琳理解不了這無頭山名字的來曆,反正聽起來怪嚇人的。
到達的時候正值正午,太陽明晃晃的頂在頭頂,比起夏日的溫度,此時的陽光並沒有太多灼熱的感覺,反是溫溫和和的,很是舒服。
不過大概是剛趕過路和時辰關係,季琳額上還是微微的冒出了細汗。
望著眼前入山的路,季琳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此山一進,吉凶難卜。
季琳,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反正你已經到過無頭山了,如果現在回去,即使有人問起,你隻要說沒找到那歸果,也不會有人怪你,你也不算慫貨,畢竟那歸果不是普通東西,一般人拿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季琳暗自想著,末了,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都到這裏了,哪有退縮之理,她季琳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說到底,還是多少有些麵子問題。
隻是不管怎樣,這山對她來說,是進定了。
拉了拉身上的包袱帶子,季琳深深吸了口氣後,便進山了。
山裏氣溫似乎比外麵低了很多,樹林也比外頭的更濃密蔥鬱,大概是沒有人煙的關係吧。
沿路她聽過很多關於無頭山的傳說,“此山荒無人煙”便是其特點之一,沒有人就沒有破壞,這山的原生態自然就得以保持了。
這很難得,但對於現在的季琳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這意味著她這之後的日子,都沒辦法搭便車啦,投宿啦……總之非常不好就是了。
季琳緩慢的走著,不時有山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季琳抱緊雙臂,不時打量著四周。
而也正因為她東張西望的關係,她突然發現一個令人無比驚恐懼的事。
從她進山之後開始,她每走上一小段路,再回頭的時候,來時的路都會發生變化,變成和來時不同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一條路,在邊走邊變。
季琳驚恐的看著身後來時的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這樣,那她後麵怎麼出山怎麼回去?
難道這就是無頭山三個字的來曆?回無首,去無頭……
臥槽!
季琳突然覺深深覺得自己剛才進山時的決定做錯了。
然而此時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了回頭路。
因為她往回走了一段後,發現一切根本不是她來時的樣子,這就像一個會變幻的障陣一樣,讓人有來無回。
季琳在一陣驚恐慌措懊惱之後,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可怕又坑爹的現實。
既然如此,走吧。
不過後來她發現,這個現象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和其他前來無頭山的人錯開。當然,這是她自己設想的,因為從正午進山開始,一直到天色暗下來,她都沒有碰到第二個人。
如果來找歸果的人真的那麼多,這實在是有點不合常理。
那天晚上,季琳幾乎一夜未睡,畢竟白天發現的事,讓她太恐懼了,她怎麼睡得著,就這樣坐在原地守著火堆到天亮。
直到天色漸明之後,她實在熬不住了,才在火堆旁眯了一會兒。
中午時分,季琳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她隻得暫停趕路原地就餐。
身上還有些幹糧,不用野果衝饑,算是目前比較安慰也比較幸福的事了。
隻是想到後麵,她的臉色怎麼都好不起來。
歸果到底長什麼樣?她這在山裏沒有目地的亂走可不是什麼好事,唯一的兩個信息就是它長在懸崖上,會變顏色。
抬頭看看,這尼瑪,無頭山不是獨峰,視線所到之處高高低低就有好幾座山呢,每座看起來都很高的樣子,到底哪座才是所謂的懸崖峭壁?
還有會變顏色這個,擦擦擦啊,看看四周,花花草草多得讓人眼花繚亂數都數不清,她哪知道哪個是歸果的花,總不能一朵朵盯著看,看哪朵會變色吧?
季琳一頭黑線,懊惱自己當時沒有嘴長多向溪夜問一些關於歸果的信息,這會兒可真是讓她犯了大難了。
季琳一邊啃著幹糧,一邊暗自哀歎,就差哀嚎了。
而正苦惱著,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她耳朵一豎,從地上站起來,連渾身的汗毛都瞬間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