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如果不是君懷笑所為,至少說明彼此之間並沒有再次撕破臉麵,這樣,對將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隻是……回想季琳當時的反應,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楓堯蹙著眉頭想了想,難道……
……
而另一邊,君懷笑派出去的人亦回來了。
旋棋跪在地上,垂著頭,一副領罪的樣子,對當時的情況如實彙報:“一連數天,都未曾有動靜,今日回府途中,突然受襲,原本是照公子吩咐欲查出凶手,卻不料追擊中途被寧王攻擊,才……”聲音小了下去,頓了兩秒,又道:“寧王的人當時亦一同追那襲擊之人,不過後來屬下受了攻擊後,襲擊之人便借機逃脫,之後屬下便被小姐誤以為是襲她之人。”
想想那時的情景,旋棋感到一陣深深的蛋疼。
隻不過幸好小姐手下留情,沒有要了他的命。謝天謝地謝小姐。
“小姐可有說什麼?”君懷笑冷冷吐了一句,旋棋斂了思緒,又繼續道:“看小姐的樣子,似乎認定此事是公子所為,並且在盤問屬下的過程中,她還查看了屬下身上的刺青……”
旋棋說著,臉上有點尷尬,好在低著頭,君懷笑並未看見。
“那偷襲之人可有線索?”君懷笑又問。
旋棋沒有回答,當時季琳雖然作主放了他一馬,但卻被南宮楓堯的人困在原地一個時辰,根本沒有時間去繼續追查此事,所以一旁的月影站了出來。
“回公子,襲擊小姐之人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我已經吩咐下麵的人繼續追查了。”除了據實報告,月影也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這個答案自己都覺得有點坑爹,毫無實際價值嘛。
“請公子責罰!”說完,月影跪到旋棋身邊,兩人齊齊出聲。
君懷笑倒是沒有責罰兩人,隻是語氣嚴厲道:“起來吧,此事給我繼續查!”嚴厲中帶著一股子冷冽,如冬日寒風,呼呼刮過兩人耳畔。
兩人相繼退出書房,月琴從旁上來,方才他可是替兩人捏了把汗,要是君懷笑真的追起責來,二人即使不被調至其它位置,也怕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罰了。
“公子,王爺這般舉動,究竟是何目的?前不久您才幫他解了苦局,如今,可是要反過來與你為敵?”月琴一時看不懂,不免疑惑。
君懷笑倒是不這麼認為,不過現在對他來說,重要的也不是南宮楓堯這麼做的原因,而是想要對季琳不利的人,究竟是誰?
據他所知,南宮離被軟禁後,身邊的暗衛也被全部解除,太子府的安全由皇帝親自派出的內衛軍護守,南宮離是肯定翻不出什麼花樣來的,那除了他,還有誰?
南宮楓堯?君懷笑想到他,又很快否掉了這個想法。
他是有多蛋疼,才會用這麼蠢這麼迂回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
“或許他跟咱們一樣。”君懷笑一點都不懷疑他對季琳的感情,對季琳的事,他肯定不會這般袖手旁觀的。
“那他為何……”月琴不解,君懷笑勾勾唇角,卻並沒有覺得他是在笑,道:“設想若他未曾看到襲擊之人,旋棋又突然出現,換作你,是否會誤認為旋棋便是襲擊之人?”
君懷笑不急不慢的分析說道,月琴蹙眉,點了點頭:“公子的意思,這是個誤會?”
除了誤會,君懷笑說通南宮楓堯的舉動。
君懷笑未置可否,但月琴心下明了,又道:“那小姐那邊,公子打算怎麼做?”
他當然也聽到了旋棋的話,所以深深為君懷笑擔憂。
這次季琳對他的誤會怕是不是一點半點,若是這樣,之前所努力的一切,豈不都白費了?
“暫時這樣罷。”君懷笑淡聲道,隨後,月琴很快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君懷笑一個人的時候,他輕輕的歎了口氣。
如今,比起刺殺季琳的幕後者是誰而言,被誤會,仿若才成了他最頭疼的事。
但在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之前,他似乎又什麼都做不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揪出那個幕後凶手。
頭疼。
君懷笑獨自在書房思籌著接下來的事情,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著香淩急切的喊聲。
“公子、公子!”
轉身時,香淩已經闖了進來。
“公子,不好了,小姐、小姐她……”
“小姐怎麼了?”君懷笑眉心一緊,香淩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死了?還有氣,沒死?可怎麼都喊不醒。
“公子,您、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