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楓堯的這一套動作,瀟灑自然帥氣自如,簡直就是狂拽酷霸叼炸天啊。
但是——等等,他什麼時候會武功的?
隻是現在不是她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在疑惑中呢,南宮楓堯接著又是幾個連招,旋轉飛踢神馬的,每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一般,又不失快狠準,對方很快便被他打了個落花流水。
而整個過程,季琳一直被他牢牢的護在懷裏,每一次攻守,速度都快來她根本來不及看清,隻有耳畔呼呼的風聲快速掠過,向她傳遞著眼下驚險的形勢。
戰事結束的時候,南宮楓堯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抱著她從半空翩然而下,穩穩的落到地上,那感覺,整一個仙氣環繞,少女心噗啦噗啦爆炸出許多小星星。
兩人站定後,季琳本來還不值得從他懷裏出來的,不過看到幾米外那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黑影,她不由眼一瞪眉一皺,將南宮楓堯暫時鬆開,憤憤的衝到那人麵前。
那人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手捂著的地方正在汩汩向外冒血,殷紅的鮮血完全溫透了他胸前的衣物。
季琳有些不忍看,但心中的憤怒遠大過她對他微弱的同情。
“是誰派你來的?”那人尚有一口氣在,季琳蹲下身,一把扯下他臉上的黑布,厲聲問他。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遇襲了,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倒在她麵前,也第一次有這樣的機會追問。
男人嘴角也在溢血,季琳卻不為所動,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一副誓要問個明白的模樣。
但男人並不說話,隻是大口喘著粗氣,季琳等了幾秒,便沒了耐性。
大耳巴子是扇不下去的,季琳還沒有暴力到這種程度,再說他這樣,萬一一巴掌把他嫩死了咋整。
於是隻是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繼續斥問:“快說,你們老大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或者說是殺南宮楓堯?不過反正也沒差了。
男人不知道是說不出話了還是不想回答,季琳氣炸了。
“尼瑪的,說不說?不說信不信我嫩死你!”說著,季琳眼一瞟,瞟見他身側落在地上的短劍。
她一把將劍拾起,劍尖抵上他的脖子。
可惜他此刻不能動彈,若不然,季琳手上的那把劍,又豈會落到她手裏。隻是季琳也沒有注意到,男人其實是有過想去拿劍的念頭的,但被南宮楓堯暗中踢了個小石頭過後,定住了他的穴。
連自殺的機會都失去了。
因此男人隻能死死盯著季琳,一副對她的威脅無所畏懼的樣子。而眼看季琳氣急敗壞,卻又遲遲下不了手,男人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哎你特麼嘴還挺硬是不是?老子先、先、先削了你的鼻子你信不信。”季琳先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能嚇住他的辦法,隻得胡亂說了一個。
男人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削鼻子,嚇不倒他。當然了,對季琳來說,坑爹的不是他不怕,而是自己壓根下不了手。
所以這鼻子是沒能削成了,可套不出話也不行啊。
眼看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季琳有點急了,卻又無可奈何。
但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張了張嘴,季琳一驚,趕緊往前湊了湊,隱隱的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吐著一個字:“郡……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季琳看著他連死都沒有閉上的雙眼。
喵的,你還冤得死不瞑目了是不?老子更冤好麼!
隻是來廟會玩玩而已,也能殺出你們一群莫名其妙的坑爹玩意兒,臨死還特麼不把話說完了。
靠靠靠!
但是等等,他剛才說的什麼來著?
君?郡?到底是一聲還是四聲,季琳腦子忽然卡住了。
南宮楓堯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剛才的話,男人雖然聲音很輕,但他還是聽見了。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問季琳。
隻是眉頭微微蹙著。
君懷笑?說不通。南宮楓堯兀自搖了搖頭,斂了思緒,才將手伸向還蹲在地上的季琳:“琳姑娘。”
季琳回過神,將手放進他的手心,借著他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
“琳姑娘沒事吧?”南宮楓堯一臉擔憂的問她,語氣柔柔的,似乎是在擔心她被剛才的一幕嚇著。
季琳搖搖頭,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將對男人的話的疑惑藏進心裏,才同樣關心的問他:“你呢,有沒有受傷啊?”
想到前麵那一幕幕,季琳這會兒反而是有些後怕了,而且這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