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銀針“咻咻”從耳邊飛過,紮進身後的木牆上。
“君懷笑,你別欺人太甚!”南宮楓堯停下後,飛身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將那幾根針用內力拔出,又順勢扔回給君懷笑,動作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看清。
君懷笑同樣從椅子上飛起來,空中一個整體旋轉,袖袍飛揚間,將那幾根銀針悉數拉下,然後隻聽見幾聲輕微的銀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不過兩人的戰鬥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南宮楓堯是被惹毛了,既然他不客氣,自己也沒必要跟他仁義。
“噗”的一聲,扇子一開,他便朝君懷笑攻了過來。
君懷笑短笛在手,見招拆招。
感覺到南宮楓堯出招凶狠,君懷笑不敢大意。
兩人你來我往,茶室裏的其他人早已躲得遠遠的,或者尖叫著跑到大街上,連掌櫃和小二也隻能躲在櫃台裏麵,暗暗叫苦。
這大上午的,哪來這麼兩號大爺啊?看看已經一片狼籍的茶室,掌櫃的心疼得快滴血了。
而茶室空間有限,很快,兩人又打到了大街上,行人攤販紛紛躲避,一時間,尖叫聲四下而起,此起彼伏。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時而落入街市,時而飛上屋頂,最後兩人沿著房頂上的青瓦片快步朝著一個方向飛逐。
南宮楓堯瞅準時機,將扇鋒橫著朝君懷笑的脖子切過來,君懷笑一個仰頭,躲過攻擊,轉身短笛一點,落在南宮楓堯的肩膀後方,身子跟上去快速在他耳邊低語:“有尾巴。”
南宮楓堯微微一怔,還未有動作,君懷笑又飛身躍到他前方,做了一個似被他擊中的姿勢,南宮楓堯蹙著眉看著他,君懷笑依舊神色未變,隻是幾不可見的朝他搖了搖頭。
南宮楓堯當即明白,又展開新的攻勢。
“君懷笑,我想要的東西,哪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南宮楓堯邊出招,邊厲聲喝道。
君懷笑勾勾唇角,冷聲回敬:“那就得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交手未止,氣息微變。
“那你可睜大眼睛看仔細了!”南宮楓堯惡狠狠的出聲,說著又攻了過來,君懷笑一邊迎擊一邊借機與他近身交纏。
“腰牌一事我已知真相。”低低說了一句,兩人再度分開,這一戰看起來,似乎是南宮楓堯受了重擊。
一句話,南宮楓堯臉色一怔,再看向君懷笑,他已經反守為攻朝自己飛來。
看似難分難解,兩人從這個房頂飛到那個房頂,底下的人隻聽見兵器的聲音和兩人不時的喊話,但到底喊了些什麼,就完全聽不清。
不過沒再殃及街上的路上,許多人便大膽圍觀了起來。
江湖俠士打架,總是充滿刺激和觀賞性,還不要門票,不看白不看呐。
而君懷笑前後兩句話聯係起來,南宮楓堯也很快洞悉了他的用意。
他同樣不動聲色的勾起唇角,與君懷笑繼續廝打糾纏。
看起來兩人仿若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非得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待差不多的時候,君懷笑抓住最後一次近身機會,低語道:“今夜子時,我會去王府找你。”
說完,兩人分開,君懷笑作勢在南宮楓堯身上拍了一掌。
看著用了很厚的內力,但隻有南宮楓堯知道,那內力,一成不到。
但為了更加逼真,他當即麵露痛苦之色,像是受了重傷一般,嘴角還流出一絲鮮血。
呃,不好意思,假的。
那血隻是一點漿果,方才君懷笑與他近身時給他的,然後他在後退與故作受傷俯身時把漿果扔進嘴巴裏,這才演出了這麼一出吐血大戲。
“君懷笑,我們的帳,沒完!”南宮楓堯捂著胸膛,惡狠狠的丟下一句,然後飛身離去。
君懷笑站在房頂上,眼角的餘光掃向某個角落,唇角噙上一抹殺意濃烈的冷笑。
街上的人見戰局已定,居然還對君懷笑鼓起掌來。
哎瑪,精彩呀!
隨後,君懷笑折身回了首,季琳看他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君哥哥你回來了!”
難道她沒去王府,他居然一個上午不在家,寶寶很鬱悶。
君懷笑點點頭,找了個借口去了書房。
季琳眨眨眼,一臉疑惑,但是剛要跟過去,卻被香淩叫住。
“小姐不好啦,你養的魚兒死了!”
“啥?”季琳叫了一聲,連忙跟著香淩回了房間。
她無意中淘到一個透明的器皿,本來想學學別人陶冶下精神生活,把魚兒養在房間裏啥的,結果她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這結局。
而另一邊,君懷笑剛回到書房不久,雲染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