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蹙眉,雲染居然朝他們走過來了。
靠,白蓮花你丫有多遠給我死多遠好麼?現在請不要打擾我和君哥哥的二人時光。
咒罵並沒有什麼卵用,雲染已經到了跟前。
“懷笑,你——”看到他懷中的季琳,雲染雙眉緊皺,欲言又止,臉色更是難看得能跟這夜色相提並論。
她如何不氣?她知道君懷笑出府了,卻不知道他出去居然是為了去帶季琳回來。
“有事回頭再說,琳妹睡著了,我先送她回房。”君懷笑輕緩道,像是怕擾了季琳的睡眠一般。
季琳那個美呀,心裏猜測著白蓮花的表情和反應,哈哈哈哈,反正不用看,一定是醜爆了的。
君懷笑說完,便轉身朝著季琳房間的方向而去,留下雲染一個人在原地,眸色深沉如夜。
回到房間,君懷笑並沒有馬上把季琳送到床上,而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季琳覺出不對,又不敢睜眼,隻得強忍著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結果忽的聽君懷笑道:“好了,別裝了。”
呃!
季琳猛的睜眼,正好對上君懷笑笑盈盈的目光,直看得季琳老臉一紅。
“嗬嗬……”扯開嘴角笑了笑,季琳這才依依不舍的從他懷裏下來站到地上,“君哥哥,你都知道啊……”
哎瑪,意思姐裝睡這陣兒,他都知道?那他還……
羞羞。
君懷笑看她窘窘的模樣,微微一笑。
就她那點小伎倆,又怎麼逃得過他的雙眼,唉,到底還是個小丫頭。
“好了,趕緊洗洗上床歇著吧,明早我再送你過去。”君懷笑寵溺的撫了撫她的發絲,柔聲道。
季琳點點頭,不過香淩沒回來,打水什麼的,季琳還真有點茫然。
原諒她吧,洗漱倒是她自己動手,打水她真不知道呀。
君懷笑覺出異樣,喚了月琴去做這些事,不一會兒,月琴板著一張臉把水送來了。
然後,季琳萬萬沒想到,君懷笑居然親自動手清洗布巾,給她洗臉。
季琳一雙眼睜得老大,想自己洗的,奈何君懷笑沒有鬆手,於是她隻得任由君懷笑在她臉上擦拭著。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生怕一用力就把她的肌膚擦破一般,季琳居然很喜歡這種感覺。
君懷笑第一次為女人做這些,季琳也是第一次享受他為她做這些。
直到她在床上躺上,君懷笑坐在床邊,細心的幫她揶了揶薄被,季琳紅著老臉,靜靜的看著他。
那一刻,季琳卻是莫名有點心酸。
她突然想起自己向他表白的那天晚上他的沉默,她原本是怨恨過他的,可什麼時候,那些怨恨全都沒了,又是什麼時候,他似乎對自己更溫柔了。
又好像,他對自己從來都沒有變過。
季琳一時間竟然有些分辯不清。
但她唯一明白的是,她喜歡現在的這種相處,喜歡他給她的溫柔與體貼。
“好好休息。”說完,君懷笑剛起身,便被季琳拉住。
“怎麼了?”問她,季琳卻是咬著唇看了他好幾秒,才小聲道:“君哥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會誤會你是喜歡我的。”
鼓了很大的勇氣,季琳終於還是不要臉的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君懷笑神色未變,依舊目光含笑,隻是那笑容似乎揉進了更多的溫柔,緩緩淌進季琳的眼底。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季琳有些失望,突然又有點惱自己,沒事幹嘛要自己找這些不痛快,他喜不喜歡自己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隻要他對自己好就行了呀!
……
第二天季琳還迷迷糊糊的,君懷笑就來了。
季琳被送到寧王府的時候,天都還沒亮。香淩在季琳的房間裏守了一夜,就為了等她過來。
當早膳時,她出現在南宮楓堯麵前的時候,原本還有些低落的南宮楓堯,心情也跟著明媚了起來。
不過早飯後沒多久,四皇子南宮軒齊和十二皇子南宮長紫來了。
上次在武場的時候,季琳見過他們,不過今天,兩人神色匆匆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麼事。
季琳不好參與,知趣退下後,南宮楓堯才問道:“四皇兄,十二皇弟,這般匆忙來找我,可是出什麼事了?”
“八皇兄,不好了,六皇兄被父皇關進天牢了。”南宮長紫急聲道,南宮楓堯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昨天!”南宮軒齊年長,語氣也沉穩許多。
“那所謂何事?”南宮楓堯又問。
“據說有人密報,六皇兄欲行謀反!”南宮軒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