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張瓊第一次用冷冷的語氣對張勇說道,“你憑什麼與那姓牛的鬥?”
張勇默然,並不是屈服,而是在心裏盤算著計劃。
“小弟,姓牛的有權有勢,有錢有人,要整我們就跟逗螞蟻一樣。”張瓊以為張勇不說話是覺得委屈,心便軟了下來,抱住張勇,“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現實,爸爸媽媽的希望在我們身上,以後想不被人欺負,隻有靠我們自己努力!”
……
一家人去了醫院,張爸看到張勇來了,努力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小勇,軍訓完了呀。”
看到爸爸那青腫的臉,連大大的眼睛都被擠壓成了一條縫,心裏再次殺意湧起,不過瞬間又恢複正常,說道:“爸爸,你還好吧?”
“沒事,爸爸身體壯著呢。”張爸咧著嘴笑道,這一下牽扯了傷口,痛得他不由輕吸了一口氣。
看著爸爸已經花白了的雙鬢,為了讓孩子們不擔心的做作,張勇心裏不由一酸,眼淚湧上了眼睛,他強笑道:“爸爸,為什麼不去醫療倉?”
張爸神色一滯,笑著回答:“那玩意兒太貴了,爸爸又不覺得痛,等著慢慢恢複就好了。”
“爸爸,我們家有一萬存款嗎?”張勇問。
張爸沉默了。
“那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我和你爸爸商量,看能不能向家裏借點。”張媽在一旁說話了。
“那可是一萬呀,不是一千,能借到嗎?”張勇知道,幾個直係親威也是窮苦人家,又說道,“為什麼他傷了人,還要我們賠錢?難道一條寵物狗比人還重要?”
“兒子……這就是世道呀。”張爸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如果錢湊不齊,爸爸隻有辭工,希望牛頭不要逼得太狠,追上門來。”
“不能報案嗎?我覺得我們的法律還算公正呀。”張燕說話了。
“如果爸爸無由被毒打,那還可以報警,但爸爸確實壓死了那個姓牛的狗,沒能力和別人協商解決,又無力賠償,公共安全局管不了。”張瓊說道。
“姐姐,什麼叫沒能力協商解決?打贏他,讓他坐下來談?”張勇問道。
“理論上是,這個世界不僅講錢多,更認拳頭。不過你別犯傻,我們全家人賠上,還不夠人家吹口氣。”張瓊瞪了張勇一眼。
“爸爸,姓牛的很厲害嗎?”張勇又問張爸。
張爸回答道:“牛頭隻是一個包工頭,管著我們那塊工地,說很厲害算不上,但是有錢,在公司工程部又有關係,手底下養著一些人,維持工地秩序和安全。”
“什麼級別的打手呀?”
“啪。”張瓊拍了張勇腦門一下,“問這麼清楚幹嘛?都給你說了不要妄想了!”
“嗬嗬,問問嘛,知己知彼唄。”張勇摸著腦門,笑道。
“小勇,你姐姐說得對,我們惹不起人家。”張爸說道,“我聽別人說,牛頭的保安隊裏,有兩個四星戰士,還有一個五星戰士。”
“哦,是挺厲害的。”張勇點頭。
(瑪的,不怎麼樣嘛,頂格五星機甲戰士我都幹過,還怕你一個普通五星戰士?)
張勇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