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生日宴會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圈下來,時小念疲憊不堪。
今天是她一個小病患的生日宴會,她明明作為一個旁觀者過來,卻不知為何被灌了一肚子貓尿。
就像有一場陰謀在等著她去跳。
她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躲藏。
“時小姐,可否請你跳一支舞?”
時小念回頭,撞進一雙溫潤的眸子中,彬彬有禮又很紳士的宴會主人。
“很……”時小念抱歉倆字還沒吐出口,眼角餘光不經意觸到門口方向走來的男人。
砰的一聲,大腦裏像有一根弦突然崩斷。
男人踱著優雅紳士的步伐,倨傲的視線目不斜視盯著前方,衿貴淡漠的氣場……哪怕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時小念也能感受到。
而男人身邊的女伴美魘得奪目,精致的妝容搭配一套得體的限量版晚禮服。
時小念的腦海中隻有一個詞,金童玉女。
“君少,是君少來了。”
“阮小姐也來了,兩位真是般配。”
眾人相迎著上前。
“時小姐,我去去就來。”
包括時小念身邊的宴會主人,同樣去迎接那高宛如神祇般的男人。
時小念淡漠點頭,眸光從高貴男人身上抽離,唇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昨晚將她摁壓在床上發泄的男人,此時挽著他的未婚妻高調出場,大秀恩愛。
而她剛好撞見,還真是諷刺!
時小念再抬起頭時,恰好撞見男人朝她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警告意味。
她冷魅勾唇,風情萬種。
一口飲盡杯中酒,抓住朝她走來的宴會主人胳膊,輕輕啟唇:“林先生,我們一起跳支舞?可好?”
倆人旋轉在舞池中,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可在外人看來,倆人則是親密無間的談笑風聲,倒像似處於不明的曖昧期。
時小念如願以償看到君墨寒臉上的溫度降了幾度,黑沉沉的臉色像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她見此,笑得更加魅惑人心。
她要告訴他君墨寒,她時小念並不是非他不可。
一曲舞完畢,宴會主人有意再來一曲,時小念卻是找了個借口衝進洗手間。
開玩笑,還來,她得去掉半條命。
表麵上她笑得蕩漾,實則內心裏一直在泛酸。
哪怕她和君墨寒之間不會有未來,但她仍然沒辦法接受……陪在君墨寒身邊的女人是別人。
而那個別人,還是她前男友的親妹妹……攪碎了她和前男友八年長跑戀愛的罪魁禍首之一。
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向主人告辭的時小念,被背後伸過來的一隻大掌扣住。
身體霎時跌進一個寬闊的懷抱。
熟悉的冰雪氣息,冷冽又魅惑。
輕抬眸,借著洗手間微弱的暖黃燈光,撞進一雙交織著殘暴怒火的眼底。
君墨寒?
他竟然舍得丟下他的寶貝未婚妻?
那個曾經離開了兩年又回來的女人,仍然占據著他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而她這個陪伴了他兩年的女人,隻不過是他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