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白安娜朝我太了抬手,示意我坐下,那種俯視過的社情好似古代夫人賜給丫鬟座位似的。
她們看不起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有自知之明,的確是配不上曾寒
所以從一開始我不斷回避這段感情,保持跟曾寒的交往在一定的範圍內不逾矩,無奈曾寒對我不離不棄,用誠心感動了我,幫助我從自卑中慢慢走出來,才開始慢慢珍惜這段感情。
畢竟兩人的感情是過給自己的看的,不是過給外人看的。他們本來也咩有權利幹涉我們。
白安娜不是曾寒的親媽,她過來勸說我真的是為著曾寒好的話,我也會考慮尊重她的意見,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她打的算盤,就是想利用曾寒的另一半幫她籠絡住整個曾氏的產業,掌控在她一人手下。
“白阿姨打電話說想找我談談,怎麼何小姐也過來了?”
何意柔品著跟白安娜一樣的咖啡,心曠神怡,“我跟白阿姨一向形同母女,怎麼,顧小姐吃醋了嗎?”
我幹笑了一聲,抬眼看向對麵的那張臉,“何小姐真的是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多了?”
何意柔放下咖啡杯,一雙眼睛逼視著我。
我彎著嘴角,機械的朝她一笑,“何小姐這句話說的我不明白了?我吃醋?吃的什麼醋呢?”
她冷哼了一聲,繼續喝著咖啡,沒搭理我,轉而看向旁邊的白安娜,“阿姨,這家的咖啡你喝著怎麼樣?”
“一般般,不如你上次帶我去的那間咖啡廳的好喝。”
何意柔立馬獻媚似的攀上了白安娜的手臂,“就是嘛,我也這麼覺得。”
我抽著嘴角,心裏忍不住翻起白眼,幸好這地方不是我選的。
“這麼偏的地方能找到像樣點的咖啡廳也不容易,對吧顧小姐?”
故意把話題拋給我,我隻好接了過來,“抱歉,我平常喝咖啡不多,對於口感還真的品不出來。”
“哦?那顧小姐平常都喜歡和什麼?”
她問出話時,眼中包含的嘲諷,不言而喻。
我沒有瞬間回答他,心裏想著明明是白安娜找我談事來了,我坐在他們對麵,倒像是接受盤問的犯人。
“我跟曾寒的口味差不多,喜歡喝茶多一些。”
說完,我心情很好彎起嘴角朝著何意柔笑了笑,看見對麵,她整張臉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既然提起來曾寒了,你跟我說說吧,你對於我大兒子曾寒是什麼感情?”
白安娜替何意柔接過去話,轉移開了話題。看著我的眼神,挑剔的好似看著一套不怎麼如意的衣服。審視著何不合格,穿在身上滿不滿意一樣。
“正如您所見的,我們相處的很好,彼此愛慕。”
何意柔握著咖啡杯的手指逐漸的收緊,不用想都知道她早已對我咬牙切齒。
“那你覺得兩人之間的家庭,靠著彼此愛慕相互喜歡就能過日子嗎?”
這句話又回到了老生常談的話題,是要麵包還是要愛情。
“為什麼不能呢?”我神色坦然的看向白安娜,收起了以前暴露在她麵前的自卑,“我相信曾寒有足夠的能力養活我們,麵包和愛情,他親口承諾給我,我們一樣都不會缺。”
白安娜聽了我的話,將手裏的瓷杯砰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臉上神情很是嚴肅,“我想問下顧小姐,你真的了解曾寒嗎?你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如何嗎?麵包?真的跟你說的這麼輕鬆的話,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在家裏坐著享受愛情不用出門賺錢了。”
我忍受著耳邊的噪聲,看著麵前咖啡杯裏一圈一圈晃動起來的白色奶油,淡定的回他,“他答應過給我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和他都不是好吃懶做的人,我們自然可以通過自己的雙手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
白安娜突然笑了一聲,笑的我渾身發毛,“你說的倒是簡單。”
我無奈的聳著肩,回應的很是委婉,“我們沒有不勞而獲,也都在為我們想要的生活付出努力,所以,我並沒有覺得簡單。”
“嗬嗬,”這時,何意柔突然笑了起來,語氣裏含著嘲諷,“你所謂的努力不過是靠著曾寒哥哥而已,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我臉上猛地一紅,自然知道她口中說的是林城的那件事,不錯,林城合同的成功簽單,沒有曾寒的幫助,我可能還會含恨歸來,麵臨被公司炒魷魚的下場。隻是這件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何小姐有什麼證據能說明我的成功是靠著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