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軟肋,沒有需要保護的人,她當然可以對一切都毫不在意。
我冷冷一笑:“那不知道你今天親自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為了曾寒?”
“看來也是個明白人,看上曾寒的錢了對吧。”何意柔拿在手中的墨鏡,像玩偶一樣,隨意擺弄。
可能是之前與程琳安打過交道,我發現自己現在忍耐人的程度真的是越來越高了。
我沒有講話,何意柔反倒以為自己講對了,立馬顯現出像是猜中了一道難題般的驕傲與喜悅。
“你們這種人,我真的是見多了,沒辦法,誰讓現在的窮人都閑的沒事兒幹,拚了命的往我們身邊擠,也不瞧瞧自己有什麼資格。”
何意柔帶著骨子裏的優越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我想到,程琳安躲在張啟明身後,讓他打我的場景。
難道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們這種人的?看來有錢人的素養也沒有比我們高到哪裏去。
此刻我倒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林楠楠的性格潑辣,誰說罵街的人都是潑婦來著,這說不定是一些人逼出來的。
如果林楠楠在這裏,我想桌上的一杯水已經換了它的擺放位置,但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忍到什麼程度。
“所以,你還湊著來見我幹什麼,回去好好管著你的未婚夫吧。”沒有一絲理由讓我想接著與何意柔聊下去,我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起身。
“你難道不想聽聽關於曾寒的故事,講完了你再走也不遲。”何意柔突然拋出的話題讓我有了一些興趣。
但我是這麼沒骨氣的人嗎?有片刻的猶豫之後我還是決定起身離開。
“他們家的公司要破產了。”何意柔似乎帶著一些慶幸的語氣講道。
我停下了往前邁出的步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個負債累累的人,曾寒家龐大的企業,即使是破產了也比我好千倍萬倍。
“跟你當然沒有關係,可沒有人指望你還能幫曾寒一把。”何意柔滿是嘲笑的語氣真的讓人很厭惡,“但是有我在,他家的企業就可以不用破產。”
她更加輕巧的表現出了自己羨煞旁人的背景。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此時是應該離開還是回去坐下。既然他們自己都可以解決的事情,跟我說又有什麼意義?
但我卻開始擔心起曾寒,難怪上次在酒會上見他沒有了在出租屋的悠閑,眉間無意顯露的皺紋像是壓了一把重擔,難以舒開。
“你能不能坐在凳子上,搞得我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何意柔抬頭看向我。
反正都來了,那就聽她把話講完吧,我也是一個沒有多大原則的人,不過這得看事情怎麼發展。
何意柔輕輕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我們家與曾寒家是從小就定了婚事的,家族聯姻,也是為了兩家公司的發展。”她現在講話沒有了前麵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像是一個靜靜聽故事的人,沒有準備接她的話。
“曾寒不喜歡他們家族企業的工作,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外麵,但前兩年他爸身體不好,他們家也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總之,現在隻有和我結婚了,曾寒家的企業才會好起來。你知道我給你講這些是什麼意思嗎?”她說完,抬眸看向我。
像我顯示你家多有錢,你們家企業有多大唄,我在心裏默默想著,嘴上故意又將話題扔給她:“什麼意思?”
“曾寒想要的隻有我能給他,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別最後在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何意柔帶著絕對的自信與一絲威脅的口氣。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離曾寒遠一點,我什麼時候與他靠近過?在酒店或者是出租屋還是大學的時候背我去醫務室……
不過細想,我心中似乎對曾寒真的有一些不舍,他幫我攔著準備打我的張啟明的時候,我心中似乎已經對他有一點依靠了。
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心中可以沒有任何感情,不需要依靠,固執的認為自己可以很好的生活。但一旦某個人讓你感覺到依靠,你便開始在每個脆弱的瞬間想起他,開始變得沒有以前堅強。
“你都說了隻有你能給曾寒他想要的,那他又怎麼會看上我。”我也開始有一些無所謂了。
“你知道就好,好歹有個自知之明。”何意柔像是打了一場勝仗,說完已經準備拿起東西離開。
我有些落寞的坐在凳子上,抬起頭看見林楠楠走了過來。
“顧曉,這個女人欺負你了?”楠楠可能看我情緒不太對,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