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地方很是安靜,周圍沒有一個人。
陸熠晨抬頭看了看周圍,確實是人煙荒蕪。
徐磊拿著電話給蔣誠打了電話,陸熠晨和甘林一直在認真地聽著徐磊和蔣誠的對話。
電話通了之後,徐磊就把手機遞給了甘林。
隻見甘林一副江湖人士的作風,他伸手撫了撫額頭前的頭發,用一種很江湖義氣的口吻說道:
“喂,先生,我是信貸公司的,我現在已經把錢提出來了,我是給您送過去呢?還是您過來取啊?”
風吹起了陸熠晨耳邊的頭發,陸熠晨仔細的聽著甘林和蔣誠的對話。
不管怎麼樣,陸熠晨都知道這是一個契機。
不知道蔣誠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甘林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還朝著陸熠晨和徐磊使了一個得意的眼色。
稍後,甘林就掛了電話,然後喜形於色的說道:“走吧,同誌們,要開始革命了。這個蔣誠真是個狡猾的小子。”
陸熠晨聽聞後,謹慎的問道:“在哪裏?”
徐磊和特助也很緊張的促到了甘林的身邊,等待著甘林的回答。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陸熠晨的心裏是一片的寧靜。
甘林神秘的說道:“就在這裏,在三樓,陸少,你和特助在這裏等,我和徐磊進去吧。”
聽了甘林的話,徐磊也趕緊附和道:“是啊,陸少,我擔心蔣誠那個小子,來邪門的,你說,你哪能有什麼閃失呢?就在這裏等我們的消息吧。”
說完,徐磊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準備和甘林一起進去。
陸熠晨卻皺著眉頭,說道:“一起去吧,蔣誠這個人十分的狡猾,我怕你們會遭他的暗算。”
徐磊仍然在猶豫:“可是…。。”
還沒等徐磊說完,陸熠晨卻伸手不擺,果斷的說道:“不用說了,我要讓我們的人怎麼進去,怎麼出來。”
聽到陸熠晨說這樣的話,甘林默默的看了看陸熠晨,點點頭,沒有說話,卻朝著陸熠晨豎起了大拇指。
說完,陸熠晨一行人就朝著廢舊的廠房走去。
病房裏,黎靜媛還在焦急的等待著黎夫人的到來,黎靜媛此刻的心裏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
她多麼希望黎建成隻是在跟自己開一個玩笑,不管黎靜媛怎麼的安慰自己,她的第六感總是在預示著自己,將會有一場災難來臨。
想到這裏,黎靜媛忽然渾身一顫。
她抬頭看了看門口,果真是黎夫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黎靜媛看見黎夫人回來了,趕緊站起來,還沒等黎靜媛說什麼,黎夫人就走進來,一把抱住黎靜媛。
李阿姨在一旁看著母女倆情深的抱在一起,也是很為動容,她悄悄的擦了擦眼淚。
黎夫人鎮定的看著黎靜媛,說道:“靜媛,別哭了,擦幹眼淚,接下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媽媽,我知道了,您說吧,我都知道的,我不哭了。”黎靜媛伸手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堅強的回答。
黎夫人拉著黎靜媛的手,在病床邊上坐下來,黎夫人看著黎建成睡過的病床,傷心的說道:
“老黎啊,你怎麼這麼不讓我放心啊?”
李阿姨看見黎夫人傷心的樣子,上前安慰道:“夫人,不要傷心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黎夫人搖搖頭,伸手擦拭著臉上的眼淚,淚眼婆娑的說道:“李嫂,這怎麼能怪你呢?我想,這都是天意。”
聽了黎夫人的話,黎靜媛終於,黎夫人這些年一直在潛心的學習佛學,才能今天這麼鎮定的安慰他人。
現在黎建成才是最重要的人。
黎夫人趕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黎靜媛不解的問道:“媽媽,你給誰打電話呢?”
可是黎夫人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異常的自責的看了黎靜媛一眼,伸手示意黎靜媛不要打擾她打電話。
隻聽見黎夫人的語氣非常的嚴厲的說道:
“蔣誠!你趕緊把老黎給我送回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真是老糊塗了,到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麵目!”
雖然黎夫人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極為的嚴厲,黎靜媛聽得麵目口袋,一旁李嫂也是極為驚訝。
掛了電話,黎夫人看著黎靜媛,溫和的說道:“靜媛,一切都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自以為是。”
黎靜媛的腦袋一哄,心裏一直抗拒的猜想著,難道陸熠晨說的是真的?難道蔣誠真的是潛伏在黎建成身邊的一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