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曲雙臂抱在胸前,輕蔑的斜了一眼黎靜媛,不屑的說道:“陸少,你在哪裏交的這種下九流的朋友?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聽到吳曲的話,黎靜媛炸了:“你說什麼?你說誰是下九流的?我和陸熠晨說話,你插什麼嘴?”
吳曲卻不慌不忙的站到陸熠晨的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和陸少,即將訂婚,你說,我又沒有資格保護我的未婚夫啊?你以為隻有你有未婚夫嗎?”
這樣的話,像是錐子一樣刺痛著黎靜媛的心,她忽然感到一種錐心的痛。
難道自己真的是…。
黎靜媛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陸熠晨,不敢往下想。
可是陸熠晨的臉上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任由吳曲這樣說話,黎靜媛終於感到心寒。
一切都隻能怪自己太過單純,太過相信純情。
原來這些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黎靜媛定定神,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今天是來找陸熠晨要我爸爸的,你今天不交出我爸爸,別想離開這裏。”
陸熠晨抿了抿嘴唇,戲虐的看著黎靜媛,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找錯人啦?”
辦公室的氣氛很冷,黎靜媛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如果此時,吳曲不在這裏,陸熠晨對待自己的態度會不會好一點?
為了自己的爸爸,黎靜媛顧不了那麼多,她看著陸熠晨,說道:“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說完,黎靜媛並不看吳曲,她希望吳曲能知趣一點。
可是吳曲偏不,還沒等陸熠晨回答,吳曲就抓著陸熠晨的胳膊撒嬌道:“不嘛,陸少,人家要跟你在一起,不出去嘛。”
陸熠晨看了眼吳曲,他知道,此刻,是不能得罪吳曲的。
陸熠晨隻好對黎靜媛說道:“她不知道這件事情,你隻管說就是了。”
今天早上醒來,帶著淡淡消毒水的陽光透過玻璃的發隙灑到黎靜媛的背脊上,她總能感覺自己並不是像阿姨所說的是個帶著藝術家的文藝青年。
刷牙的時候透過鏡子黎靜媛總能看到,那吐口氣吹起垂在眉頭頭發的陸熠晨,對著另一個自己皺沒有的時候分明還有稚氣的一麵。
所以黎靜媛一直相信,陸熠晨對自己是有點感情的。
可是當陸熠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黎靜媛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一顆水晶般珍貴的心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無人心疼的聲音。
記得陸熠晨曾經說過,你不要被我的眼神蒙蔽,我那冷漠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寒雪裏冰冷的味道。
此刻,黎靜媛才終於明白,不管是為了什麼,陸熠晨現在是在偏袒另外一個女人。
黎靜媛怕自己的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裏,她沒有再說什麼,最後一句話,已經用盡了黎靜媛所有的力氣。
天知道,她今天能獨自來這裏找陸熠晨已經是多麼大的勇氣和難得了,她提出要單獨跟陸熠晨談的時候,心裏還是有把握的。
可是現在,陸熠晨顯然是拒絕了她。
黎靜媛不僅感覺顏麵掃地,更加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毫無尊嚴可言。
於是,黎靜媛轉身拉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辦公室的黎靜媛,臉色蒼白,眼淚呼之欲出,她隻能疾步快走,才能不讓別人看見她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下來了。
黎靜媛的雙手無力且孤寂,就像她自己的身體一樣單薄瘦弱。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忘記了自己即將要麵對可怕的尋父之路。
無處不在的壓抑使黎靜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逃似地離開了陸熠晨的辦公室。
Amy正好經過這裏,看見這樣狼狽的黎靜媛,Amy想關心她,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黎靜媛不敢平視Amy的目光。
黎靜媛匆匆忙忙,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愕然的Amy,她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陸熠晨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陸熠晨大概猜到了黎靜媛心裏所想,是自己讓她失望了,可是現在陸熠晨也是正在關鍵的時候。
每次陸熠晨提醒黎靜媛要注意蔣誠的時候,黎靜媛總是不聽。
黎靜媛走了沒多久,徐磊和他的朋友就興衝衝的來到了陸熠晨的辦公室。
陸熠晨對吳曲說道:“晚上我在綠茵閣請你吃飯,我現在有點公事要談,你先回去等我吧。”
剛剛陸熠晨護著吳曲把黎靜媛氣走了,吳曲的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