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臉上沒有什麼波動,“隨便他們。”
素素和方晴看著宮以萱這個無所謂的樣子,才真正意識到,這次他和皇上之間的問題是真的大了。宮以萱選得性子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在她身邊的人眼中卻又十分的簡單,宮以萱的世界裏隻有兩種人自己人和外人。
她對自己人說不上關切,但一旦出了問題,她肯定會出麵維護。日常相處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她的關注,她也不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任何的壓力。對外人,宮以萱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冷漠,他們發生了什麼不關心,做什麼不關心,是生是死她也是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宮以萱沐浴完,就休息了,作息沒有一點的變化。
沈文羽有些氣悶的直奔木易即墨的大帳,可是木易即墨並不願見她,她咬了咬牙直接揮開侍衛的手,直接闖了進去。
正在處理公文的木易即墨抬頭森森的看了一眼沈文羽,揮手讓守衛下去,才沉聲道:“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
沈文羽的確被他的眼神給嚇得退縮了一下,想到木易即墨下的命令,她立刻微怒道:“皇上為什麼不許我再見皇後娘娘,還不再讓皇後娘娘管我了?”
“你怎麼知道的?”木易即墨眼神一暗。
“是皇後娘娘讓侍衛給我說的,皇上,你答應過我,我隻要配合你以後會留在皇後娘娘的身邊的,你不能出爾反爾!”沈文羽聲音難得的淩厲。
木易即墨放下手中的筆,閉了閉眼睛,果然是因為他昨天晚上那一番話,他那番話本來就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說重了。怪不得宮以萱說如他所願,她是真的打算放手不管了嗎?那他呢,她是不是也不再管了?
木易即墨心中一陣抽痛,慢慢收緊拳頭,關節開始泛白。不行,他不允許,他寧可宮以萱恨他,煩他,就算是想殺了他,也不許她對自己隻剩下漠視。木易即墨眼中開始染上瘋狂,五官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沈文羽發現了他表情的波動,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出聲道:“請皇上遵守你的諾言!”
木易即墨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壓下心中的躁動,冷聲道:“知道了,你出去!”
沈文羽皺了皺眉頭,她也不敢惹得木易即墨太生氣了,隻能默默的退出去了。
木易即墨拿起筆來繼續批改公文,但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宮以萱。他狠狠的把筆拍在桌子上,一個晃身就出了大帳。
他輕易的就躲過了宮以萱帳外的守衛,身形一晃就進了帳篷。隻有睡在外麵的雪空微微抬了一下頭,確認了氣息之後就見怪不怪的打了個哈欠,把頭又埋在了白狼的胳膊裏。
宮以萱已經入定了,真氣在她身邊遊走,輕撫著她的發絲。
木易即墨站在床前,看了她好一會,眼中閃過決絕,然後猛然俯下身,體內的真氣也在一瞬間爆發。
還在入定中的宮以萱立刻察覺到一股強大的真氣襲來,來不及反應,自己的真氣就被打散了,她的經脈立刻受到衝撞,胸口一痛,鮮血就從嘴中溢了出來。神識也快速的收回,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木易即墨放大的臉,他雙手撐在床上,將自己禁錮在裏麵。他立刻意識到,剛才的真氣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她有些不解,也十分的氣憤,向後撤了撤身子,怒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