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奪回穀鎮嗎?”宮以萱問道。
“當然!穀鎮是我的國土,是被敵國搶走的土地,是掛在我楊國頭上的恥辱,我當然要收複我的國土!”木易即墨輕皺著眉頭說道。
宮以萱看他這個樣子,有些猶豫但還是低聲說道:“可是在我看來穀鎮就是一塊雞肋,雖棄之可惜,但是也食之無味。就算是現在奪回來了,可是吳國韓國再攻來的時候,最後也是難免落在敵人的手裏。現在這塊雞肋已經到了敵人的手裏,他們現在肯定跟咱們是一樣的感覺,到底是守還是留,這個難題還不如留給他們解決。”
木易即墨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激賞,“皇後你說的這些不無道理,但是我是楊國的皇帝,現在我就正對著一塊被敵軍奪取的土地,而且我有能力能去收複它。這個時候在我百姓的眼裏,在全軍將士的眼裏,他們看不到這個地方是一塊雞肋,他們看到的這是一個恥辱!一個需要我這個皇帝去洗刷的恥辱!以後怎麼辦我已經在考慮,但是現在已經不容許我考慮太多了。”
“現在是非常的時期,我需要把全國的百姓還有將士都擰成一股繩,共同抵禦外敵。他們崇敬著我,都在看著我,我肩上的擔子太重,我不得不做出一點振奮人心的事情,實現君民一條心!”
宮以萱看著他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你這樣做很對!你以後會是一個好皇帝!”
“你以後也會是一個好皇後!”木易即墨說的就有點調笑的意味。
宮以萱白了他一眼,問道:“現在你們部署的怎麼樣了?”
“還在初步階段,還沒有想好具體怎麼實施。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說給你聽,好嗎?”木易即墨看著她還是蒼白的臉,輕聲說道。
宮以萱看他姿態放得這麼低,也就不在勉強他,“那明天再說。”
“你休息吧,我走了。”木易即墨給她掖了掖被子站了起來。
“嗯。”
看著木易即墨走了出去,宮以萱就坐了起來,看著被自己完全扯開的被子角,真想罵木易即墨笨蛋。自己不用睡覺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還給自己掖什麼被角。
宮以萱盤腿坐好,默念早就爛熟於心的口訣,慢慢的就入定,開始打起坐來。
她剛剛入定,收起了神識,木易即墨就又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床上已經打坐的宮以萱,心裏一陣陣的發酸。此刻他真的什麼都不求,隻求宮以萱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躺在床上睡上一覺。
木易即墨走過去,揮退了上來行禮的素素,坐到了床邊上,默默的看著宮以萱。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痛也好,自責也好,都是令人作嘔的東西,一文不值。他也知道自己心早就在這種心痛和自責中越陷越深。他沒有辦法不恨自己,也沒有辦法不愛宮以萱。他早已經不在乎這樣的愛對於他來說是不是滅頂之災,他隻知道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會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的木易即墨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失神的他沒有看到宮以萱微蹙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