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不用事事都親自操勞了,底下那麼多小宮女小太監的,不就是供你指使的。”宮以萱隨後說道。

方晴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素素回來,就讓她扶著你去休息,東西讓她放到外麵,我自己來拿。”宮以萱又說道。“你現在這麼虛弱,身邊怎麼能沒有伺候的人呢,何況皇上還在這裏。”方晴不放心道。

宮以萱有些不耐煩了,“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麼羅嗦!”

“小姐,我不是……”方晴無奈道。

“行了,我去後殿休息了,你們都不許進來。”宮以萱站起來往後殿走,方晴要扶她,直接被她擋開,“我沒那麼弱,不用你跟著我。”

方晴沒有辦法隻能看著她走進了後殿。

宮以萱走進後殿的時候,木易即墨正在和雪空聯絡感情,以分散臉上傷口越來越強烈的刺痛。看見她進來,便問道:“外麵怎麼樣?”

宮以萱徑直走到軟榻邊,往上一靠,才開口道:“你的暗衛把方晴打傷了,本宮替你懲罰了下他們,不介意吧?”

“打傷了?沒事吧,朕怎麼感覺你的氣色突然變差了。”木易即墨關切道。

宮以萱躺好,冷聲道:“你別煩我,一會素素會把食物拿到前殿,你餓了就去吃點。本宮休息一會,你別跟我說話。”

雪空蹲坐在她身邊,擔心的看著她。

宮以萱衝它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暗暗的運功調息起來。

木易即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因為暗衛把她的侍女給打傷了,生自己氣了。這倆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等他傷好了再找他們算賬。

他臉上的傷後還在疼,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宮以萱休息了也就沒敢問。宮以萱不會這麼狠,故意給自己假藥折磨自己的,木易即墨安慰著自己。

宮少皇回了自己的梧桐殿之後,心情也一直很低迷。睡覺對人類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然也不會一天中藥花這麼長時間去睡覺。以萱的身體再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一定得盡快找出辦法才行。

可是在族裏呆了這麼久,幾位長老和族長都沒有辦法,自己又能怎麼辦。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軒轅氏的嫡子了。如今以萱的身份又不便外出,那就隻有把軒轅氏的嫡子帶到她麵前了。

這個禁咒是來自軒轅氏的,他們肯定有不用成婚就能解除的辦法。想到這裏,宮少皇的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可以去把軒轅氏的嫡子請到這裏來,給以萱想辦法。這樣總好過整天呆著這裏束手無策。

看看外麵連綿的陰雨,他若是走了,以萱的身體又該怎麼辦。他得找個靠得住的人,幫他照顧以萱才行。

木易即墨對以萱的感情似乎也不單純,他根本看不出來他對以萱的恨意,明顯他已經被現在的以萱給吸引了。他不在,他倆的感情會出現什麼轉折嗎?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對於以萱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擔憂,這樣那樣的顧慮。他都已經變得不像他了。一次一次的想開口吐露自己的心跡,卻又一次一次被各種事情擋住,他在出宮之前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就讓他自私一回,讓以萱為他苦惱一下,為他顧慮一下。這樣她在宮裏會不會心中隻有木易即墨一個人。

傍晚的時候,宮以萱才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便看到木易即墨正伏在桌子上,批改奏折,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臉上鮮紅的手指印的滑稽感都有些不那麼明顯了。

宮以萱身體輕快的不少,慢慢的坐了起來。

木易即墨立刻便察覺到了宮以萱的動靜,立刻道:“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宮以萱搖搖頭,“沒事了。”

“那就好,餓了嗎?朕讓子虛給你送些吃的來?”木易即墨繼續輕聲道。他說話都小心翼翼,就怕再惹道宮以萱。

“好。”宮以萱就算有脾氣對著這樣的木易即墨也發不出來。

木易即墨便把子虛喊來,讓他準備好吃的送進來。然後對宮以萱說道:“朕晚上是不是能留在這?”

宮以萱站起來坐到他麵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了看他臉上的傷,點點頭。但是看著木易即墨臉上略帶欣喜的笑的時候,又開口說道:“你不要多想,本宮隻不過不想惹麻煩而已。你今晚是要睡在軟榻上的。”

木易即墨根本不在乎睡在哪,他在乎的是宮以萱對自己態度的軟化,這說明他們的感情向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