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裏呆著的時候,她找著玉隱師父留下來的那本製藥的書,製了不少的藥。當中就有很多治外傷有奇效的藥。奇效隻是書上記載的,她還沒有找到試藥的人,這自己送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

木易即墨摸著刺痛的臉,打量著他來的次數不多的後殿,這個鳳儀殿本來就是他宮裏的一個很偏的殿而已。是他在成婚的時候,故意改名為鳳儀殿,把宮以萱扔到這裏來的。這個殿並不大,也不該是居主宮之位的皇後該住的地方。

這個殿中的擺設並不是十分的奢華精致,雖說華麗些,但是東西都不是最好的。可見他這些年對宮以萱苛刻成了什麼樣子。不過,看起來宮以萱住的挺舒服的,到處都是一些軟椅,軟塌。

他突然看到了窩在軟椅上的雪空,眼睛眯了眯,怎麼哪裏都有你。

雪空感覺到了他明顯的敵意,也沒有辦法再裝睡了。慢慢的支起身子,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真是開玩笑這種小心眼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剛剛把他挨打還裝無賴的事都看在眼裏了。他肯定會殺了自己滅口的。

雪空從軟椅上跳下來,也不敢看木易即墨,而是走到了找藥的宮以萱的身邊,蹭了蹭她的腿。

正在找藥的宮以萱低頭看了看它,輕輕踢了它一下,嫌棄道:“你不知道你在掉毛啊,別往我身上蹭!你是狼,不是狗,怎麼這麼喜歡蹭人!”

木易即墨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雪空在她身邊蹲坐下來,耷拉這耳朵委屈看著她。你平時說什麼都行,怎麼能在外人麵前這麼說我啊。

宮以萱也找好了藥,俯下身摸了摸它的頭,“好啦,我錯了。但是我衣服上都是你的毛,我真的很煩的,等你掉完了毛,咱們就能好好玩耍了。”

這話雪空隻能接受了,它晃晃身子就一地毛,它以前不覺的,但是住在人類的房子裏是有點煩人。

宮以萱直起身子走到木易即墨的身邊,雪空也跟著她走到這邊,把藥往他麵前一放,冷聲道:“給你找來藥了,這藥可是祖傳秘方,肯定有用。你塗吧!”

“朕看不到怎麼塗啊!你來給朕塗吧。”木易即墨笑著說道。

宮以萱走到梳妝台邊,拿過一個小銅鏡,往他麵前一遞,“這樣行了吧。”

木易即墨接過鏡子,這下是沒有辦法了。他打開麵前的藥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飄了出來,看了看裏麵的藥是微綠的透明膏狀。這樣聞著香氣,看著藥膏的微綠色,自己的臉都沒有那麼痛了。他用手輕輕沾了些,看著鏡子開始給自己塗藥。

宮以萱坐在他對麵,和雪空說著悄悄話,看似不關心,但是也在密切的觀察著他的表現。這藥可是第一次用,萬一出現了什麼後果,讓木易即墨毀了容怎麼辦,想想還挺激動的。

木易即墨忍著刺痛往臉上塗著藥,這個藥塗到臉上完全沒有看著那麼舒服,傷口痛的更加劇烈了。拿著鏡子的手不停的在抖,塗藥的手也開始抖,讓他把藥塗的滿臉都是的。

宮以萱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便知道這個藥塗上並不好受。可是他居然連懷疑都沒有懷疑,還是再往自己的臉上抹。

看他狼狽的樣子,她也有些坐不住了,拿過木易即墨手中的鏡子,“行了,本宮來幫你!”說著坐到他身邊,從藥罐裏摳了些藥,扳過他的臉,開始給他塗藥。反正塗了這麼多了,也不差這一點,正好讓他驗證一下自己的藥到底怎麼樣。

木易即墨看著她貼的極近的臉,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嚴肅認真的眼神,心中湧出了一股暖意。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的有些動心了,對這個女人。

宮以萱疑惑的看著他,“笑什麼?疼傻了?”

木易即墨沒有說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宮以萱看著他慣常冷峻的臉龐,笑起來居然還挺溫柔,挺好看的,鼻子上的小皺褶居然還有點小性感。不得不說這個木易即墨長得是真好看,這精致的五官,白皙無暇的皮膚,自己都有些嫉妒了。

“你把藥往哪抹啊!”

宮以萱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把藥都塗到他的鼻子上去了,也忍不住一笑,隨即正經道:“讓你不要亂動!”

木易即墨無奈的看著她,但是看在她剛剛衝自己笑的份上,他也就不再計較了。

藥很快就塗完了,宮以萱邊收拾著藥罐邊道:“你今天就在這呆著吧,別出去了。”

“你是說……”木易即墨試探著說道。

宮以萱連忙說道:“你不要誤會啊,本宮是說,你臉上帶著傷,到處跑又該給人說閑話了,本宮是不想惹麻煩。你臉上又有藥,不能見水,見風,所以你就老實待著吧!”其實她是想看看藥效的變化。

木易即墨笑了笑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的丫鬟呢?”宮以萱站起來,把藥放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