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這兩個人才慌忙的跑進了殿裏,看到宮以萱趕緊行了禮,問道:“小姐,怎麼了?”

宮以萱指著還在沉睡不醒的宮少皇,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宮肅和宮陽平對看了一眼,看著宮以萱猶豫著要不要說。

“看什麼看,說!”

“昨晚小爺他去了大殿參加了國宴,喝了不少酒,昨晚上回來又喝,一直喝到了今天早上。”宮肅低聲答道。

宮以萱的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開,疑惑的問道:“他也去國宴了?”

“是的。”宮肅又答道。

宮陽平看著宮以萱毫不知情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這個小姐什麼事情都這麼聰明,怎麼就這件事情這樣遲鈍。小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在大殿上看到你和皇上那個樣子受了刺激。

宮以萱頭更暈了,揉了揉額頭,低聲道:“你們趕緊把他叫醒,不行就把他搬到床上睡。等他醒了,讓他多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後再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讓他來我這一趟。”

宮陽平趕緊問道:“小姐,你的身體哪裏不舒服?”

“就是有點暈。一定要等他休息好了再告訴他,我先回去了。”宮以萱的聲音有些飄忽。

方晴牢牢的扶著她,“你們好好照顧小爺,我先扶小姐回去了。小姐我會好好照顧的,按照小姐說的做吧!”說完便將宮以萱扶了出去。

宮少皇早就醉成了一灘爛泥,宮肅和宮陽平叫了叫他也沒有叫醒,隻能把他抬到了床上,讓他睡的舒服些。

宮以萱回了自己的殿,也不敢睡覺,半躺在軟榻上,闔著眼休息。

素素在一邊給她揉著腦袋,方晴給她診著脈,而雪空在她身邊一直拿舌頭舔著她的手,尾巴耷拉著一看便知十分的擔憂。

素素看著方晴煞有介事的樣子,有些焦急的問道:“娘娘究竟怎麼樣了?”

方晴收回手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珠,羞愧的搖了搖頭,“我無能,看不出小姐的病症。”說著便紅了眼眶。

素素趕緊安慰她,“沒事,沒事,你又不是禦醫,別哭了。”

方晴感激的看了一眼素素,“謝謝你,我去給小姐換個醒神清腦的香爐,這裏你先照看著。”

“嗯,你去吧!”素素點頭道。

方晴剛走出去,一個小太監便迎了過來,叫住她,“這位姐姐留步,皇上派奴才來問問娘娘現在的身體如何了?”

方晴瞥他一眼,“皇上來問?”

小太監被她這個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你去告訴皇上,娘娘的死活跟他沒有關係。隻要他能少在娘娘麵前晃,娘娘自然能夠長命百歲!”

小太監聽著她大逆不道的話,一臉的為難。

“你就這樣給皇上說就是,若是他要責怪盡管來找我方晴!”方晴說完便繞過他去準備香爐了。

小太監在原地愣了一會,想要往大殿進,可是看到門口蹲著的一頭巨狼,他連邁腿的勇氣都沒有了。隻能轉身一溜煙跑回去了。

木易即墨看著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的小太監嚇了一跳,趕忙問道:“皇後出了什麼事嗎?”

“回皇上,不是。”小太監顫顫巍巍道。

“不是你這副表情幹什麼!”木易即墨怒道。

子虛看木易即墨著急的樣子,也嗬斥他,“有什麼話說就是,這般吞吞吐吐做什麼!”

小太監往地上伏了伏,視死如歸的把方晴告訴他的話都說了一遍,乞求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這是那個叫方晴的丫頭說的?”木易即墨的臉陰沉的下人。

小太監頭點的像是小雞嘬米一般。

木易即墨沒有說什麼,而是揮手讓他退下了。慢慢的靠到椅背上,陷入了沉思。這次宮以萱回來,的確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邊也多了這兩個生麵孔的丫頭。那個叫素素的一直在她身邊對自己客氣,是個正常的宮女。這個方晴就很奇怪了。她對宮以萱畢恭畢敬,但是對自己卻十分的敵意。是什麼敢讓他有資本來藐視他,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想了一會這個,他的整個思緒還是被宮以萱的身體問題給占據了。她當時的傷的確嚴重,他聽劉禦醫說過,她這輩子都可能是個廢人了,長途跋涉去了北原,肯定受了很多常人難以遭受的痛苦。現在恢複成了這個樣子,也肯定是經曆了非人的經曆。難怪,難怪她會恨自己,難怪她身邊的丫鬟如此藐視自己。

自己之前還心心念念讓她死,結果她回來之後他卻想要接近她,自己也真的是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