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皇看以萱那個冷淡的樣子,也不在旁敲側擊了,開口道:“以萱,之前是我不對,你就不要再怪我了。”
“錯了,你哪裏錯了?”宮以萱冷聲反問道。
宮少皇忙道:“我不應該說你做錯了,但是……”
宮以萱從陰影處探出身子來,笑著看著他,“怎麼,說不出來了吧。其實我的確有錯是不是。”
宮少皇看著宮以萱的笑顏,心中一寬,無奈道:“以萱,你又戲弄我!”
“我哪有戲弄你。我確實有錯,不應該把幾條無辜的人命搭進去。”宮以萱攤著手笑的有些無賴。
宮少皇搖搖頭,“我是說不過你。但是你也不是全錯,像你說的我憑什麼要求你把幾個人都救下。我太自私了,也把你當成無所不能的,對你的要求太高了。”
“好啦,不要再說是誰的錯了。”宮以萱揮揮手打斷他,“說點別的吧。咱們明天就能下山了,而且我也已經說服宮敏了,到時候她會指證宮晴鋒的,這個嫡子之位非你莫屬了。”聲音帶著興奮和得意。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個。”宮少皇輕聲說完,蹲下身來查看她的傷口,“你傷得這樣重,真的要明天就走麼?”她傷在大腿上,他也不好仔細查看,但看還滲著血的布條擔心道。
“你放心吧,我這裏不是有神藥嗎?抹了明天肯定會好的,而且雪空它還給我挖了些對傷口愈合很好的藥,我都吃了。明天肯定沒有大礙了。”宮以萱聲音輕緩,想要安撫他。
“若是如此那就最好了,你千萬不要逞強。”宮少皇還是有些擔憂。
“這個有什麼好逞強的。叔叔,這個藥我可就不留了,都用了。你放心,我這裏應該有製這種藥的方子。”她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對了,叔叔你不要離這裏太遠了,幫我盯著一點宮晴鋒,我怕他對宮敏下手。”
宮少皇不樂意道:“比起你的傷,那個藥有什麼重要的!”知道自己不能和她計較,“放心吧,我會看好的。”
宮以萱點點頭,“那我就打坐了,你在這邊烤烤火,離開的時候注意隱藏行蹤。”
“那你睡吧,我在這守你一會,我就走。”宮少皇輕聲道。
宮以萱便開始打坐了,宮少皇坐到帳篷口,躲在陰影處靜靜的看著宮以萱。
第二天一早,宮以萱聽到外麵的動靜,慢慢收了真氣的時候,身邊隻有雪空一個人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便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
宮晴鋒拿著食物正往這走,他其實根本沒有想過今天真的要離開,因為今天以萱的傷根本不可能好得了。
看到宮以萱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的時候,他也有一些難以置信。
“今天不是下山嗎,為什麼沒有人收拾東西?”等到宮晴鋒走到身邊,宮以萱問道。
宮晴鋒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穩穩當當站在那裏,“以萱,你的傷?”
“我說了,我會沒有大礙。現在你看到了?趕緊叫他們收拾東西,咱們下山。”宮以萱冷聲說完,抬頭看到了宮敏,揚聲對她道:“宮敏,收拾東西過來,咱們一起走!”
宮敏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是她現在畢竟四麵楚歌,她隻好回到自己的帳篷收拾東西去了。
宮晴鋒的手捏的啪啪作響,若是今天就下山,他一定要殺了宮敏,不論用什麼方法。
宮敏很快邊收拾好東西往宮以萱的帳篷走過來。
“你還不叫他們去收拾東西?”宮以萱看著宮晴鋒,“你若是不走,那我和宮敏就先走了。”
宮晴鋒臉色陰沉,雖然想對宮以萱溫柔,也溫柔不起來了。“好,下山!”便去招呼著眾人收拾東西去了。
宮敏看著宮以萱,“你這樣逼他,他都要跳牆了。”
“放心,就算是跳了牆,他也咬不到你!”宮以萱調笑道。
宮敏有些忍俊不禁,無語的笑了笑。
“這幾天你就跟我吃住都在一起,他肯定找不了機會下手的。”宮以萱小聲對她說。
宮敏點了點頭,心情真的有些複雜。前一天自己恨不得她死的人,現在卻全心全意的想保全自己,雖然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可是她畢竟不是鐵石心腸。
很快宮晴鋒一行人便收拾好了東西,一夥人便開始往山下走去。
楊國宮玄名的在城郊的別院中,一片翠綠的嫩竹之中,與幾個文人雅士正在品茶下棋。
宮玄名做這個博士的閑職也有挺長時間的了,平時就是看看書,閑來彈彈琴,下下棋。日子很是逍遙。這倒是他來了楊國之後最悠閑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