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直接閃過了身,不讓他扶,冷眼看了他一眼。雪空也陰冷的看了他一眼,跟著宮以萱往前走。
雪空走近了才看到它嘴裏叼著一隻胳膊,宮以萱衝它使了個眼色。雪空便把胳膊丟到了那些人的麵前。
眾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一躲。
宮晴汐和宮敏看到她出現的時候便知道事情不好了,當雪空把胳膊扔到他們麵前的時候,更是狠狠的砸了一下她們心。
宮晴鋒看著地上的胳膊,突然有些明白了快步走了過來,森森的看著宮敏。
“昨天晚上,我被人下了媚藥……”宮以萱剛說完這句話,剛剛來到他們營地周圍的宮少皇就聽到了,他心中一驚,趕緊往前靠了靠俯下身來,豎起耳朵這邊的情況。
宮以萱指著地上的胳膊,“這個人一路跟著我進了樹林想非禮我,還好雪空及時出現救了我,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你……”眾人有些吃驚。
“我怎麼了?這個人不該死?”宮以萱揚聲質問道。
眾人便沉默了,她是族長的孫女,父親還是沒有被廢掉的嫡子。這樣高貴的人,怎麼可以被這種人玷汙,他死的應該。
眾人的沉默中宮晴汐不怕死的問道:“那你的媚藥是怎麼解的?”
“是雪空幫我找的草藥,解了我身上的毒。”宮以萱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平靜的說道。
宮晴汐覺得好像被她這個眼神看透了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宮晴鋒也從盯著宮敏的眼神,轉頭冷眼看著她。
宮晴汐頂著兩人的眼神,還是磕磕絆絆的問了一句:“什麼草藥居然會這麼厲害?”
宮以萱把自己昨天吃剩的殘渣拿出來,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看看。”
有識貨的人拿起來聞了聞,驚喜道:“這是血瘤,能解百毒的神藥。看這樣子也得有百年之久了。太難得了,難得啊。”
宮以萱笑了笑,“明白了?”
宮晴汐隻得閉了嘴。
“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你們的心中有數。”她轉頭看了一眼宮晴鋒,“昨天晚上,我隻吃了你給我的東西,你嫌疑最大你最好給我查清楚。”
宮晴鋒看著她沒有波瀾的眼睛,一愣,忙道:“以萱,我怎麼會這麼做呢,對你我真的是真心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你要是真沒做,就去把這件事查清楚,找出真凶。不然就是你事!”宮以萱厲聲道,儼然已經動了火氣。
宮晴鋒趕緊道:“我查,我肯定把真凶查出來。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先治傷。那誰,你把我的藥都拿來,快去!”
宮以萱有躲開宮晴鋒的手,往自己的帳篷去了,雪空也在她身邊跟著。
宮少皇聽她沒什麼事,才送了一口氣,看她這樣渾身是血的樣子。又是擔心又是心疼,可是他又不能出現,隻能在一邊緊緊的盯著這邊。心中決定他絕對不能離開營地了,他要時時刻刻守在這裏,守著宮以萱。
宮晴鋒也趕緊跟上去,看她帳篷前的火都熄了,趕緊過去想給她把火生著。可是一走去,聞著灰的味道,立馬掩了口鼻。這灰有問題,雖然他對藥理並不是很精通,但是這味道肯定不對。
遠處的宮晴汐和宮敏,看著宮晴鋒在火堆麵前捂著口鼻立刻慌了,完了,這次肯定是被發現了。
“怎麼了?火堆有問題?”宮以萱看著宮晴鋒站在火堆邊,捂著口鼻便問道。
宮晴鋒往後站了站,才開口道:“我感覺味道不對,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正好的送藥的走過來,宮晴鋒接過藥對他說:“你認識藥材是吧,你去看看那堆灰燼裏有什麼。注意這點,別吸太多了,這可能是媚藥。”
來人點點頭,蹲到地上,掩著口鼻撥了撥灰燼,找了些沒有燃燒幹淨的枯草,拿在手裏占了起來,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道:“少爺,小姐,這的確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媚藥,叫做狐尾草。燃燒起來才能發揮藥性。”
“果真?”宮晴鋒問道。
“小人可以確定。”隨從恭敬道。
宮晴鋒轉頭看著宮以萱,宮以萱冷笑一下,“別看我,你還是有嫌疑,你找到真凶再說。”說完便在帳篷前做了下來,摸著跟她動作一致的雪空的頭。
宮晴鋒無奈的搖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以萱其實不懷疑他。她隻是想借自己手挖出真凶,但是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他讓人把灰燼都處理幹淨,重新點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