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要是真的辦成了。我看哥哥還怎麼喜歡她,沒準以後看到她都會吐出來!”宮晴汐冷笑著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宮敏在一邊擔心的說道,可是眼中的冷意要勝宮晴汐一百倍。宮以萱你不要怪我,怪就隻能怪你知道的太多,怪就怪你對我的威脅太大了!

“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準備。”宮晴汐立刻離開了。

宮敏看了看遠處的宮以萱,冷哼一聲。

這邊的陰謀即將上演,二楊國的朝堂上也不輕鬆。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宮丞相乃是忠貞之人,短短不會做出這種通敵賣國的事情啊!”李侍郎拖著老邁的身軀伏在地上,大聲哭喊道。

他身後跪了一溜的大臣,而宮玄名穿著一身常服跪在中間。

“上次你們對朕說要朕徹查,朕把確鑿的證據都砸到你們眼前了。你們還說他冤枉。我看你已經老眼昏花了李侍郎,是不是不應該在這朝堂之上替朕分憂了!”木易即墨陰冷的身影裏包含著狂怒。

李侍郎的身體垮了一下,明顯被皇上的話給打擊到了,但還是強撐著身子,厲聲說道:“老臣的官職做了一輩子,沒了便沒了。就算是皇上要了老臣的命,有些話老臣也不能不說!”“宮丞相是先帝在時便封了丞相,先帝對宮丞相的器重老臣看在眼裏。宮丞相對楊國所做的一點一滴老臣也看在眼裏。宮丞相從不結黨,對誰都是委婉客氣,不會對誰親近。更是遵照先帝的遺囑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進了深宮。如今皇後生死不明,現在連就連丞相他自己都難以保全。皇上,這不是明君對待賢臣的手段啊!”

“大膽!”木易即墨暴怒道:“你的意思是說朕苛待賢臣,不仁不義,是一個昏君嗎?”

殿下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李侍郎也並不是不要命的諫臣,一些話點到為止便不再說了。

宮玄名這時開口道:“皇上,你不要在為難李侍郎了。臣承認自己的確是去過北原,但去也隻是為了給皇後尋找良醫而已,皇後現在已經身在北原,不日便會回來了。”

“你們都聽到了吧,他居然不朕的皇後帶去了北原!怪不得,朕與皇後的半年之約不能履行。說什麼找尋找良醫,難道我楊國就沒有能人醫治不成,還讓你千裏迢迢跑到了北原,還是說你是借著尋醫的名義行不軌之事。”木易即墨還是有點理智的,李侍郎這個老頭子雖然固執了一點,但是不可多得的賢能,他當然不會為難他這把老骨頭。

但是沒想到這個宮玄名倒是把什麼都招了,他倒是真不是想要他的命,他的才能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但是他就是不喜歡他這一身的傲氣還有貴氣,簡直要比他還要尊貴了!

“皇上,皇後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你比我們都清楚。臣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你和太皇太後又將她托付給臣,讓臣照顧好她,臣不得不盡心竭力。北原深山峻嶺眾多,山中有許多隱居的神醫妙手,臣百般打聽才找到一個,但是皇後的病情實在是太嚴重,臣不得不將她留在山中養傷。皇上請聽臣一句話,臣若是真的通敵賣過,既然攜家帶口已經到了北原,又何必千裏迢迢的趕回來白惹你的猜忌,還惹上殺身之禍。”宮玄名聲音清冷,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木易即墨看他示了弱,心中倒是鬆了鬆。宮以萱的傷他的確是知道的,也問過劉禦醫,聽他說她的身體已經難以複原,怕是一輩子都隻能在床上過了。沒有恢複又長途跋涉到北原,怕是隻剩一口氣了。

至於這個通敵賣國的帽子,當然是他胡謅的。這個宮玄名他從登基就開始查他的疏漏,但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沒有和其他大臣的牽連,也沒有什麼身家背景,權力牽扯。當時他還覺得他隱藏的深,可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查不到一絲蛛絲馬跡。他也不得不相信這個宮玄名是真的清如水的。

“當真如此?”木易即墨冷聲問道。

“當真如此!”宮玄名冷聲答道。皇上的想法他是清楚的,他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沒有什麼牽累了,向這麼個黃頭小兒示弱又如何呢。他還不能死,他還得照顧萱兒呢。

“朕就信你一次。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你擅離國境,將皇後擅帶離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降為博士,在罰你三年俸祿!”木易即墨大聲道,“可有異議?”

下麵的大臣們剛想喊冤,宮玄名卻搶先道:“謝皇上隆恩。”將眾大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木易即墨便心滿意足的退了朝。眾大臣們也退出了大殿。

“宮丞……宮大人你這是何苦。”李侍郎走過去無奈道。

“這件事情的確是在下的不是,皇上沒有再追究我的責任,在下已經十分感激了。李侍郎,在下告退。”宮玄名站在殿門衝著各位大人拱手道:“謝各位大人,在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