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他一笑,“我不冷。”
宮少皇還是伸手用內力把她身上的寒氣驅散,宮以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族長好變態啊,讓你們進這種山。這麼冷,肯定有人活不了。”宮以萱在一旁嘟囔道。
宮少皇不好意思說,來的這些人都是內力深厚之人,這等寒氣根本奈何不了他們。隻好說道:“族長自然也是有他的考量。其實每一年奪嫡的第三輪,有很多人都會死的。不隻是這一次。”
宮以萱點點頭,想想也是,第三輪都是存在著很多危險的。
“很多人並不是死在野獸和惡劣的環境之下,而是死在同伴手裏。”宮少皇略帶悲傷的說道,“這第三輪,將大家放到後山,這後山也就成了一個競技場,以生死相搏的競技場。可以隨意的殘殺同伴,你想活,那他們就得死。”
宮以萱瞳孔一縮,腦海中出現了自己在基地訓練的時候,隨意殘殺同伴的場景。的確是,你如果不殺別人,死在別人刀下的就是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來這裏久了,她都已經快要忘記那個雙手沾滿鮮血,一心隻有殺戮的自己了。
宮少皇看見她盯著自己的手出神,輕輕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殺人的,這種事情,我來就好。”
宮以萱抬頭看著他流光溢彩的眼睛,緩緩的點點頭。她早已經雙手沾滿鮮血了,她以前不在乎,現在一樣不在乎。以前她殺人,她現在更要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重拾屠刀,遇佛殺佛,遇鬼斬鬼。
不一會宮肅和宮陽平就回來了,抓了兩隻野兔,幾個人烤了吃了,便繼續上路。
再往前走是一個相對平坦的地界,好像是是一處高原的地形。高原上並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隻是稀稀拉拉有那麼一塊地方有幾個樹。宮少皇說這裏的樹是當年先祖們砍了建房子了。可能是沒有什麼遮擋物日照充足,雪融化的很快,已經能看到地麵上發黃的草了。
穿過這片平坦的地方,前麵有好幾座被雪覆蓋的山峰,宮少皇說,宮氏真正的寶藏,和真正危險都在那裏。
四周很寂靜,雪地上沒有任何痕跡,一看便知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看著遠處被雪覆蓋的大山,宮以萱突然有了危機感。
她似乎有些小瞧了這所謂的宮氏後山,也小瞧了山上可能會麵臨的種種危險。不隻是外界的危險,還有他們所要麵臨的生存難題。
宮少皇看她臉色冷肅,目光堅定,不複剛進山時的笑顏,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走過去握住她微涼的手,“你不用擔心,會順利的。”
宮以萱點點頭,臉上依舊緊繃沒有表情。真的會順利嗎?她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這裏絕對不是她的葬身之地,她也會拚盡全力護他安全。
與宮少皇對視一眼,然後兩人攜手往前放未知的一切堅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