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自己哥哥說這個人是嫡子,宮晴汐沒有絲毫的恭敬,大聲道:“什麼嫡子!父親不是說了,嫡子已經廢了,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嫡子之位嗎?”

“不得無禮,快點過來拜見嫡子!”宮晴鋒怒喝道。

宮晴汐瑟縮了一下,戀戀不舍的鬆開宮少皇的胳膊,走到宮玄名身前,毫無誠意的一拱手,“拜見嫡子。”

宮玄名早已經火冒三丈了,冷笑道:“我可受不起。真是宮玄烈交出來的好女兒啊,懂禮數知進退!”

宮晴汐張嘴要說什麼,立刻被宮晴鋒截斷,“舍妹無禮,請少主不要責怪。”

“晴鋒是吧,你倒是個識大體的,我與你父親也是兄弟一場,你稱我一聲叔叔吧。”宮玄名懶得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誰要叫你叔叔!”宮晴汐大聲道。

“閉嘴!”宮晴鋒瞪她一眼,怒道。

宮晴汐對宮晴鋒頗為忌憚,哼了一聲,便又站到宮少皇身邊。一撇頭便看見宮少皇另一邊一個樣貌美豔的少女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看她容貌竟然比自己美上許多,頓時妒意橫生,大吼道:“你是什麼人!敢這麼盯著本小姐看,看我不毀了你兩對招子!”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她手裏的鞭子已經往宮以萱的臉上甩去。

素素大喊一聲,“小姐,小心!”

宮以萱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看了她一眼,她就突然發瘋,看見鞭子過來,立刻往後退,但是身體遲鈍。

宮少皇眼見不好,立刻伸手去拉宮晴汐的鞭子,雖然拉住了她的鞭子,可是鞭尾還是掃到了宮以萱的臉。

這一鞭宮晴汐就是衝著讓宮以萱毀容去的,用了十足的內力,被鞭尾掃到,宮以萱直接被扇倒在地,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宮以萱身子本就柔弱,加上一直在以毒養傷,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被她的內力一震,胸口便撕心裂肺的痛起來,疼得連臉上的傷都沒有感覺,“哇哇”連吐了好幾口血。

素素在衝上去一把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看她痛苦的捂著胸口往外嘔血的樣子,驚怒之下嚎啕大哭。

宮玄名撲到她身邊,見她又傷上加傷,一張臉也毀了,隻覺得怒火燎原,一掌不由分說的就往宮晴汐拍過去,以他那深厚的內力,這一掌非要了宮晴汐的命不可。

“爹爹,不可!”宮以萱用盡力氣,嘶喊了一聲,頭一歪便倒在素素懷裏昏過去。

素素大叫一聲,“小姐!”

聽見宮以萱的聲音,宮玄名一震,才反應過來,如果把這個小賤人殺了,他就別想進山了,宮以萱這一身傷豈不是沒救了。但是如果不對這個小賤人施以大戒,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這一掌雷霆萬鈞也難以收回,便打到宮晴汐身後的大樹上,大樹應聲而斷。

宮晴汐早就嚇得呆在了那裏,宮晴鋒倒是反應得快,丟下一句改日登門道歉,便扯著宮晴汐飛快的逃走了。

宮玄名走到宮以萱身邊,看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心痛的無以複加,誰能想到平白無故居然飛來此橫禍。宮玄名仰天大吼一聲,老淚縱橫,他口口聲說要保護萱兒,結果還是讓她受了傷,他這個父親實在是沒用。

為她把脈的宮少皇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宮以萱,又驚又怒,她的身體已經徹底毀了,心脈受損已經嚴重之極,竟然還用劇毒養傷,被內力一震,毒素已經快要進入心脈,不出十日她便要香消玉損。

看著紅著眼睛已然發狂的宮玄名,便也猜到大半,她必是被人所傷,宮玄名帶著她來族裏治傷,因為她沒有辦法撐過漫漫長路,他這個玄名兄便用劇毒讓她暫時撐過一段時間。到了族裏,有族長和幾位長老相助必能解了她的毒,續好她的心脈。

歎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伸手輕輕抬起宮以萱的臉,看了看足有兩寸長的傷口,還好傷口雖然看起來猙獰,但不是很深,有宮氏的靈丹妙藥,假以時日也是可以恢複如初的。

伸手拍了拍宮玄名的肩膀,安慰道:“玄名兄不用太過傷心,少皇一定助你把以萱治好。她臉上的傷也可以恢複如初。”

宮玄名抬頭驚喜的抬頭看著他,“你說真的!她的臉可以恢複!”

看他一臉淚水的樣子,宮少皇心裏一陣酸楚,堅定的點頭,“假以時日,必能恢複如初。”

宮玄名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萱兒那麼愛美,是我們楊都的第一美人,要是毀了容貌,她一定很難過,很難過。”說著抱起了宮以萱往她房間走去。

素素拿著宮少皇給的藥膏,一點一點的敷在宮以萱臉上的傷口上,敷著敷著眼淚就模糊了雙眼。

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宮以萱,宮玄名試著給她把脈。但是自己心緒難寧,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她傷得如何,隻得詢問宮少皇。

宮少皇輕歎一口氣:“以萱本來傷的就極重,體內又有劇毒,那宮晴汐的內力催化了以萱體內的毒,以萱怕是活不過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