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並不是很在意,這一切其實也算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她短時間能恢複得這麼好,肯定也隻有非同尋常的藥才可以。隨即搖搖頭,“萱兒心裏早就有數了,爹爹說了,我們是親人,你做一切肯定都是為我好的,我不在意這些。”
宮玄名心中感動,揉了揉她的頭發,“萱兒,謝謝你。你真的長大了,變得善解人意。”
“爹爹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不善解人意啊。”宮以萱不滿道。
宮玄明笑道:“就是沒那麼善解人意罷了。”
“爹爹你笑我!”宮以萱頗有些惱羞成怒。
宮玄名哈哈笑起來,這次萱兒受傷,倒是讓他嚐到了難得的天倫之樂,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再次出發了。
下了這一場大雪,天氣越加寒冷了,宮以萱躺在舒適的發車裏,身上蓋著獸皮錦被,手裏捧著手爐還是能感覺到外麵的寒氣。縮在一個角落裏,是一點看雪的心情也沒有了。
身體要是好好地,能活動活動,哪裏會這麼冷啊。想到這裏,宮以萱就想到了那個被她氣的咬牙切齒的狗皇帝。她以前覺得自己這身體可能是沒有指望了,隻能躲在爹爹的背後狐假虎威一下,想著身體好點回到皇宮就整天鬧得他們雞犬不寧。可現在好了,身體有希望能夠痊愈,等她回去那就不是雞犬不寧的問題了。
趕了一天的路,在一個有些簡陋的小院住下,在遼闊無邊際的草原上一個孤零零的小院子還是真有點怪異。問過爹爹宮以萱才知道,這個小院子居然是他決定回來的時候,讓人傳信臨時建的。
宮以萱不得不表示了一下對爹爹的崇拜,出行計劃能做的這麼細致也是很厲害。
夜裏突然刮起大風,東西廂房都被被狂風掀翻了房頂,沒有辦法眾人便擠到了因為是主人居住所以相對結實的主屋內。北原的仆人們從東廂房內抬進來一個大銅爐,把火燒的旺旺的,本來就有地龍的主屋一下子變得更加暖和,簡直像陽春三月一般。
外麵雖然依舊狂風大作,但是屋內眾人相互依靠著,一點都不受外麵的影響。宮以萱躺在用厚簾子隔開的軟塌上,睡的也十分踏實。
還好馬棚在主屋後麵,馬都沒有受很大影響,隻是有三匹體弱的馬凍死了。於是宮玄名便上了宮以萱的馬車,把第二輛馬車給仆人們坐。
晃晃悠悠又是一整天,傍晚十分他們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說是城鎮,也隻不過是一個高大城牆圍起來的部落罷了,大部分人居住的也隻是蒙古包,隻是有很少數的幾座大點的房子。
倒是居住了很多居民,在了無人煙的曠野上走了許久,看到那麼多人,不論國別都覺得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