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姍姍的話說完,我不再出聲,就這樣沉默不語。
她繼續開口,將薛氏目前的情況說明,薛氏急需資金,這一點我心知肚明,按照薛氏的狀況,最遲兩天,如果沒有資金的相助,那麼除了麵臨公司被拍賣破產的可能,還會因此被追債。
見我始終沒有說明確的答案,薛姍姍提出一個對我有益的消息,她說:“陸總,隻要您能夠答應融資,我願意將薛氏我們薛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過戶百分之八給您。”
其實對於薛氏那點兒股份,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但薛姍姍這樣開口,也是出於表現誠意,所以我沒有拒絕,不過我並沒有立刻就讓她著手過戶,而是暫時維持現狀。
我答應了融資,也立刻讓宋岩去辦了。
聯係好一係列之後,我這才問薛姍姍:“你是怎麼知道富林是陳冰瑩在搞的鬼?”
“我無意中發現的,您還記得當初陸染在她常去的地方拍下的視頻嗎?那個地方有我朋友的股份,我朋友最近剛好一直在,陳冰瑩從出來之後就經常去,每次都是跟不一樣的人,偶爾還會帶人一塊去,消費特別的誇張,跟她以往的作風完全不一樣,我朋友知道她,但是她並不知道我跟我朋友的交情,所以我從她玩兒的人裏麵得到了消息,她最近有大靠山,之後又讓人刻意打聽了一下,確定她就是在富林。”
“你臉上的傷,也是她弄的?”薛姍姍垂著頭不出聲,我繼續道:“既然有了這樣的開頭,那麼你應該提起警惕,至於合作,既然已經開始了,那麼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對這件事情坦誠。”
“這是一定的。”薛姍姍表明自己的意思,她有什麼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們算是達成了共識。
和她的見麵,我依然沒有告訴任何人。
薛氏因為得到了凱悅的及時幫助,度過了難關。
在第二天富林的新聞發布會上,富林的執行代表發出聲明,凡事凱悅跟薛氏的合作商,都是富林的競爭對手,這無疑是在想我發出挑戰書。
有許多抱著看戲的媒體明著暗地都希望能夠從我嘴裏得到點兒消息,但我一直沒有露麵,也沒有正麵給出任何讓人瞎想的話。
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這樣裝作若無其事是最好的應對辦法。
短暫的插曲,隨著時間漸漸讓人忘卻,但陳冰瑩始終沒有露麵,讓我跟薛姍姍都有些擔憂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幾天後,是江城招商局舉辦的大型商業晚會,各大企業都應邀在內。
這樣的場合,我一向是不愛參加的,基本都是嚴摯跟穆容去的比較多,不過這一次,我打算跟他們一塊去。
富林雖然剛成立沒多久,但近一兩個月,名氣可謂是如日登天啊。
上次的競標會錯過了,這一次可不能再錯過。
宴會當天,我們幾個喝過下午茶之後,掐準了時間直接去了宴會現場,到現場之後,嚴摯拿出一副牌,他笑道:“我們先玩玩解解悶。”
我沒有意見,幾個人就玩了起來。
嚴摯這幾天跟傅意的關係有所緩和,所以他可是春風兩得意,手氣好得很。
玩了將近一個小時,宴會才正式開始。
前麵的節奏有些慢,因此富林的人沒來,我們來參加宴會的興致也就大大減退了。
嚴摯提議去金碧輝煌喝一杯,但許多人過來和我敬酒,難以脫身。
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了,許多人想打探我對富林是什麼態度,我一直都在回避,最後索性吐出一句:“富林是我所高攀不起的.....”
“多謝陸總誇獎。”我的話剛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道女人聲,聽著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來了,但我沒想到,她會出現,我以為她也要繼續隱藏,等到我被她打敗的那天才會正式公開身份。
穆容在我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哥,是陳冰瑩。”
我不出聲,隻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後轉身麵對著身後的女人,她剪頭發了,短發的陳冰瑩看起來有幾分幹練,但僅此而已,我並沒有多看,隻是昂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在我正想朝一旁的休息區走去時,陳冰瑩開口道:“陸總,是不記得我了?”
我始終保持著微笑,演戲嘛,誰不會,看多了,也就耳目濡染了,我故作一絲詫異的反問:“我應該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