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答應,請你馬上滾出此地,因為海王城心意已定,決議站隊我南境道庭,說一句十分不客氣的話,我跟你賭鬥,是看你可憐。”巫策末了不忘加碼諷刺道。
這讓江流兒又氣又怒,完全失去了理智:“你認為用這個方式就可以嚇退我?從而兵不血刃的拿下海王城?”
“巫策,你太天真了!”江流兒雙目赤紅,冷冷的道:“十日之後,海王城生死擂,先簽天道誓吧。”
單手一畫,一滴精血混合著道法凝結成金紙,從空飄落。
巫策一手抓過,飛速的掃了一眼,無視諸多人焦慮又擔憂的眼神,更沒有理會韻兒的頻頻搖頭,冷厲而果決的在上麵簽下了誓約,至此天道誓成,時日之後,必須生死台上見,違者將雷劫拷問。
“希望你能好運!”
“你還是想辦法說服禦獸齋,如何答應我們的賭注吧,如果你的宗門不願意答應,這一紙天道誓依然可以作廢,隻是到時候天道因果需要你自己承擔。”巫策冷硬的回到。
江流兒冷冷的哼了聲:“該關心你自己怎樣個死法。”
他大手一揮,帶著自己一方的人馬,鑽入流火天金舟,極速離去。
十日之後方是生死擂,而海王城他並不願意駐留,更重要的是天道賭約需要宗門上下簽誓,不然無法草擬,這賭注太大了,牽連的因果也太大。
從戰略上說,巫策走的絕妙。
然而十天以後,生死擂台上,巫策斷然沒有半分勝算,這讓盤王都忍不住歎氣,認為自己眼光錯了,巫策隻是一個會慪氣的年輕人,無法擔任道主的重責,更無法帶領諸多勢力坐上這一紀元的至尊寶座。
“你太草率了,聖境領域遠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你有何後手,然而境界的差距無法彌補,聖境以下,無論何人都不能越階戰神聖。”
盤王的話擁有絕對的權威,因為他是修出了三世劫花的王境領域強者。
他都這樣說了,巫不刑和人魚族長的臉色更加糟糕。
隻有韻兒相反是諸多人裏最平靜的一個,因為她自己就是聖境領域的強者,明白聖境的強大,故而不似其他人震撼。
她走到巫策身邊,眼懷關切:“若真的不行,就請觀主出麵吧。”
眾多人神色立馬一振,沒錯,刑徒出麵,此事可解,以他的強大,甚至可以強行讓天道誓約做廢。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巫策隻是笑著搖搖頭,反而問向盤王:“如你所說聖道領域之下皆無勝算,那麼九色金丹至尊境如何。”
什麼!
這一句話,讓沉寂的海王城猛然躁動,在場之人氣息不穩,險些陷入暴走,他們神色驚惶,難以置信,這就是巫策的應對麼?
“我誠然沒有想到,你竟要走此路,然而時間未免不足。”
“足夠了。”
巫策一身自信,如是回道盤王。
眾人不再言說,最後反而是巫不刑問道:“需要做何準備?”
“將所有的資源幫我換成天材地寶,我需要一片絕對安靜的海域,十天之內,不準有人打擾。”
“交給我海王城吧。”
盤王主動請纓,古井無波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激動,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動搖的心境,在今天為一個年輕人破開,隻因他說了一句要渡九色金丹至尊劫,這是多少紀元以來,前賢隻在推演中卻不敢實踐的道路。
在金丹境之下,要麼是沒有那個實力去渡,要麼是沒有那個資源。
而過了金丹境,又沒有機會重修,或者是沒有那個魄力重修,所以九色金丹一直停留在傳說中。
與此同時,整個真始地被一則消息驚動。
巫策竟然要和禦獸齋公子江流兒打生死擂,而且已經簽了生死狀,最後連兩者的賭約都被有心人傳出來了,一時三界震動,無數流光從各地掠起,趕往海王城,縱是仙王殿中坐關麵壁的南宮雨曦,也應仙主之令,前去查探,更不必說南境各大宗門,北方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