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玄盾!這……這……”巫玄火不知所措:“這會不會…”
“是呀,不妥呀!”
“這是重寶,不能輕動呀!”
長老閣,一時間交頭接耳,意見相左,直到巫不群一聲冷哼,他們才噤若寒蟬,默然垂首。
“就這麼說定了,玄盾雖是巫家重寶,但蒙塵在寶庫裏很久了,我希望這一代巫家能出一兩位天驕,將來不僅立足星都,還要走出去,與那三大聖門,幾大教宗的門人同代競技,封禦稱王,不負巫姓。”
大氣魄!
大智慧!
諸長老心神激蕩,花白的胡子顫抖,被巫不群感染了情緒,仿佛已看到了那萬宗來朝,巫家屹立巔峰的盛世之影,見的眾人的卑顏奴鞠,巫不刑實在厭煩,冷哼了聲,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多明顯的事,巫不群隻是尋出個由頭,為他的兒子討玄盾,什麼諸多萬代,封禦稱王,都是扯淡,在場的人,那個不是人精,但是他能看出來,諸長老就看不出麼?實在悲哀,這巫府從骨子裏已經隱隱透出腐爛氣息,當真話不再是真話,盡為虛假而活,還修什麼真,煉什麼氣,成什麼道?
你們姑且這樣活著吧,我懶得和你們呆在一起,免得汙了境界。
“真是不識抬舉!”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巫不群又氣又惱,這個巫不刑,早晚要收拾了,不然終歸礙眼又礙事。
不過眼下還需要隱忍,他的離火劍蟒是萬劫海九大異種,這些年又在服食丹焰果,實力進展飛速。自身又有真境九重,不宜輕動
待噬金鼠蛻變完畢,再和你計較。
不說長老閣中的齷齪,巫策在封妖古塔第九層,遇到了奇怪的事。
一隻金色的大龜,馱著一口破爛的九足黑鼎攔住了他,一開始他嚇了一跳,幾乎就要拔腿就跑,可是發現回頭路被紫焰藤圈起一道鐵壁,隻能臉色灰暗的跑回來,一言不發的瞪著身前的大山。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龜,四肢粗壯的像柱子,上麵年輪一圈又一圈,數都數不清,立起來的高度有半個星都城高,寬度無法丈量,巫策的境界實在弱的可憐,還達不到修出元神,神念外放,他隻能看到老龜金色的甲背上,縱橫如構,裂如土犁,風霜滿布,雜草,小樹,碎石生在狹縫裏,組成了一片綠島,那黑色大鼎就在島中央,不僅破,而且賣相極醜,黑如漆,無紋字,獅鼻口,金蟾足,估計扔在街上,也沒有人多看一眼,拿來燒火做飯,破開的鼎身也盛不住水,實是廢品。
仿佛看到了巫策的眼色,那老龜趴下亂聳聳,生著幾籠鳥窩的炭頭,甕聲翁氣:“你這小子,眼界果如蟲兒說的不堪,好在千古一夢間,彈指蒼天老。笨就笨吧,活的老了,看的多了,漸漸也就長進了,你去我頂上,取了那鼎中的機緣,就離去。”
巫策聽著老龜的話,雖然不大懂,但也明白了,看起來不像是來害自己,還要給自己機緣。機緣是什麼?他才懶得管,生平第一次見到這大龜,手段又厲害,心裏極忐忑,隻想著早點拿了鼎中的東西,出塔去。
拉了條紫焰藤,巫策便開始了攀爬,他修為不高,但也有始境四重,雖然還做不到真境凝氣成丹,憑空生力的地步,但真氣是修出來了,在體內自成周天,源源流動,氣力悠長遠勝凡人,所以爬到頂,也隻是用了九個呼吸。
始境,始於先天之氣,一切本源之根,一個人能否修行,也就在於體內有沒有這一縷先天之氣,大凡真始地,雖得天獨厚,氣韻悠長,但是生靈之中,契合修行的也不過十萬人之中出一,還要除去福緣,真正能夠走上修行路的,這漫漫塵世,估計也沒多少了。
巫策趴在鼎口,沿著邊,向下望,一片烏黑,隻是仿若深不可見底的鼎中,有一縷金光熠熠生輝。
老龜開了口:“跳進去罷,小羅乾坤鼎雖大,但傷了根本,又沒母鼎滋養,神通十不存一,害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