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人生的苦難波折已經足夠多了,誰知道又殺出來一個溫素晴,又把女兒害得不淺,奪人夫還不夠竟然還要撞死她,想起真是殺人放火的心都有。
安安還活著她固然高興,可是現在要接受女兒的這副新麵孔,對於他們老兩口來說都是需要時間的,畢竟他們看著長大的安安的臉整整看了二十幾年。
“媽媽別哭,我不苦,我現在覺得很慶幸,發生了那麼大的車禍我沒死,就是我命不該絕,我現在還能有機會做你們的女兒,在你們床前盡孝。”
喬安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他們膝下無子,所以她這麼一個女兒就是他們全部的依靠,看父母這樣的現狀現在才痛恨起自己的懦弱,不敢早一點做回程喬安來照顧他們,現在她已經不能再等了,子欲養而親不待。
喬安又詢問了徐有光轉股的事情,程憲遠這才回憶起說。
“前幾天他是發了一份法律文件給我,但是對於裏麵的細節沒有具體說明,涉及到數額太大,所以那錢還在賬麵裏,原來這事情是安安你做的?”
本來程憲遠都沒拿這件事當真,怕裏麵有圈套,雖然徐有光這個人他還是能信得過的,可還是覺得天上突然掉的這個餡餅太大了不敢接。
“本來就是爸爸的產業,他蘇尚東已經霸占太久了,隻是要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而已。”
“安安,你變得狠絕了。”
好處是她學會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壞處是這種事情做多了會讓人心性變壞,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保持最初的善良。
溫素晴在程家大門外的拐角剛停好車,就看見程憲遠出來送人。
“安安啊,天已經黑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知道,那我先走了爸爸,照顧好媽媽。”
這種家門還會有人拜訪,真是新鮮。
剛在心裏嗤了一聲,可是借著車光她似乎覺得那個女孩兒的樣子有點眼熟,頓時想起來了。
那不是歐紫菱嗎?怎麼程憲遠叫她安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溫素晴聽說了程夫人癱瘓在床命不久矣的消息,專程過來打探。
她想要看看,當年那個為了自己女兒奚落她設計她的老太婆現在落魄到何種地步了。
她當初一個人在國外懷孕產子艱難度日的日子,她過得有多辛苦,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忘。
歸根結底,都是拜白玉蘭所賜,是她開啟了她的悲慘,如今一個重病在床的老太婆,看她還能不能拿出當年的氣焰。
可是沒想到這一趟前來,竟然撞上意外收獲。
“程伯伯,好久不見。”
溫素晴站在程憲遠的麵前,到如今還能叫他一聲伯伯,已經是給他莫大的麵子,每次一想起她夢想中的婚禮被這兩個老頑固攪亂成一場笑話,就恨不得送他們上西天,總之她這輩子跟姓程的就是天大的冤家。
程憲遠看見溫素晴,馬上沒有好臉色,一開口鏗鏘的語氣想要罵人。
“溫素晴?你怎麼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臉來,當小三奪人家庭,敗壞惡劣,坑人害人,行事作風毫無底線,自己是不是應該拿一盆髒水潑她身上給她潑走。
“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知道這裏有好戲。”
聽她這麼一說,程憲遠心裏難免咯噔一聲,她剛剛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她今天怎麼好巧不巧的跑來這裏,真是晦氣,剛剛找回女兒的好心情,現在看見她全沒了。
“你自己就是一出戲了,還用大老遠跑到別處來看戲?”
溫素晴也不在意程憲遠說什麼,而是往前一步,眯著眼睛,威逼的氣勢。
“你們程家到底是隱藏了什麼秘密?那個歐紫菱跟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剛剛可是親耳聽見你叫她安安,我太好奇了,這歐紫菱和程喬安有什麼關係?”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程憲遠的臉色變了又變。
“你好奇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自己一身腥聞不到,竟然還有臉跑到別人家門口來撒潑。”
程憲遠砰的一聲關緊了大門,所謂言多必失,不必跟她多說話,他們才剛找回女兒,不能再有閃失。
盯著麵前緊關的大門,溫素晴黑夜裏的眼睛放出邪光,憤憤的咬著牙。
“哼,如果真有秘密,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