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酸溜溜的諷刺的口吻,難道冰雪聰明的江印畫聽不出來?
而此情此景,默不作聲就是最好的回擊,反正她說這些話爸爸在旁邊也都聽見了,如此看來,這個徐智熏心計並不深,不過是個富養長大的草包而已。
果然,下一秒,徐智熏就接收到了來自爸爸警告的眼神。
“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司文走過來的時候看見江印畫,驚訝的問道,會放電的雙眼裏立即閃現出光芒,實在是毫無防備之驚喜。
想起那次生日會上,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兒,她不苟言笑,一身清冷,卻莫名的對她產生好感,還主動過去跟她說話,他一向是被姑娘們追著跑,還是第一次主動勾搭女孩兒。
一聽葉司文跟江印畫說話,徐智熏的腦子立馬嗡了一下,對啊,她差點忘記了在啟笙哥辦的那場生日會,這女人還勾引過葉司文,怎麼能讓他們兩個人見麵呢?真是腦子短路了,該死該死!
“司文哥,我們不吃了,快走,我們去外麵吃吧。”
“智熏,我都答應你爸爸了,這樣走掉不太好吧。”
徐靖生去開了瓶紅酒過來,然後請大家都坐下,其實一共也才四個人而已,餐食實在顯得有些多。
徐智熏的媽媽去度假了,還不知道家裏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她打算今晚就跟媽媽通電話彙報情況,早點回來收拾這個江印畫,她趕不走她,難道媽媽也沒力度嗎?
爸爸如今能坐上高位,全部都是媽媽的功勞,媽媽本來就是一個官二代,在爸爸的仕途中,少不了外公的幫忙,他才能有今天,要是換做江印畫的媽媽何晴,也許爸爸現在也不過是個普通小市民而已,過著最普通的生活。
一個好的配偶,能成就一生,所以,把媽媽搬出來是最有力度的,徐智熏吃飯的時候已經在心裏盤算著了。
飯後,葉司文去徐靖生的書房裏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告別了,出來時看見江印畫,正巧旁邊沒有人,於是走過去。
“你是徐伯伯的女兒?”
剛剛飯間聽到稱呼,他還不太信,沒弄懂怎麼回事,可他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問。
她不是剛剛被歐啟笙昭告天下說是他的未婚妻,這又搖身一變成了徐靖生的女兒?
“好像是吧,他是這樣說的。”
對於葉司文,江印畫的態度始終不冷不淡的,其實這也一直是她的個性,對人過分熱情,對方會懷疑你有所目的,過分冷淡,又讓人覺得太不好相處。
所以拿捏好一個尺寸很重要,尤其是對這個葉司文,第一次見麵就敢調戲她的邪痞男人。
可是看見徐智熏好像很喜歡他?一口一個司文哥司文哥,聽得她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無論在哪裏,我希望你快樂。”
“謝謝你送我的這句話。”
江印畫抬頭,禮貌一笑,麵前的男人高大俊朗,穿衣得體,頭發染成褐色更襯托膚白,的確是會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那種。
可能是今天沒喝酒的緣故,對她說話禮貌了許多。
送走了葉司文,徐靖生又到江印畫休息的房內找她說話,每次他看著大女兒坐在輪椅上時那副哀傷的神情,就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恨不得坐在輪椅上的是他,她現在正值青春年華,總不能一輩子都在輪椅上過活,就算散盡家財也要給她治好。
哪個做父母的不盼著兒女好?
他徐靖生在官場上再有勢力,在自己的女兒麵前也是柔軟可親的。
“印畫啊,家裏的飯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看你也沒吃多少。”
“您已經很優待我了,是我的食量本來就小,吃不了多少。”
“我準備送你去一趟美國,我在那邊為你聯係了最權威的專家醫生,對於你這樣的情況他是有把握能讓你雙腿痊愈的。”
如果她真想嫁給歐啟笙,這歐家父母肯定會拿她的腿疾來作為刁難的。
那樣的家庭選兒媳,就算不是萬裏挑一,也一定不能是個坐輪椅身有殘疾的,隻要有這一點在,就算江印畫再有才華再高挑再漂亮也沒用。
聽聞,江印畫低垂下頭,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方的位置。
“我的腿,這一部分都是完全沒有知覺的,還能治好了嗎?”
在歐家時也是每天堅持做複健,歐啟笙為她聘請的醫生水平也不差,用藥也都是最貴的,去美國就一定有希望嗎?
就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現在好怕希望落空的感覺,那會使人更失落,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高度祈盼。
不知道此刻啟笙在做什麼,他們一家四口一定在忙著一家團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