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心機討好印畫了，她是不會吃你做的東西的，不如拿來給我吃，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試吃，給你提提意見，讓你的廚藝更進步。”
正好沒吃飯呢，肚子都餓了，上次吃了一回她做的菜，感覺還不錯。
切……
喬安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寫的白眼。
還勉為其難……
她程喬安是伺候別人的人嗎？爸媽都沒吃過幾次自己做的飯菜，他還勉為其難了。
喬安幹脆轉過身來，挺直脊背，送上笑容。
“其實你想錯了，我手裏這不是要送給江印畫的，是要送去給狗吃的，您還要嗎？”
倏然，眼見著歐啟笙的整個臉都黑了，在場的兩個人也都沒忍住笑。
喬安嘴上得了便宜，在發生下一狀況之前，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歐啟笙生著悶氣，眼神巡視一圈，誰也不敢再笑了。
晚上溫素晴回到家，臥室的燈都沒開，以為蘇尚東還沒回來，可是伸手一開燈之後看到室內的人，頓時驚了一瞬。
“啊……你嚇死我了！”
“沒做虧心事的話，你怕什麼？”
蘇尚東起身來到溫素晴麵前，看著她的眼神別有深意。
“你都有什麼要坦白的，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
“我……你在說什麼啊？要我坦白什麼啊？”
溫素晴眨著眼睛，不明所以的笑笑，掩飾慌張。
“我今天上午去見了給你手機打電話的車行老板，已經幫你把錢退給他，把車子取回來了。”
話音落，蘇尚東已經從褲兜裏拿出了那個車鑰匙，提起來給溫素晴看。
溫素晴一把奪過鑰匙，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不是說嫌那個車空間小，想要換個大點的嗎？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呢？”
“你賣車的時候有跟我商量嗎？”
“順便還告訴你，我取完了車，又去了趟警局。”
直到此時，蘇尚東說話敘述的語氣還是平和的，可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越讓人心神不安。
他在等著溫素晴主動坦白，不要等他動怒，不要互相撕破臉都露出最醜陋的樣子給對方看。
“警局？有……查到什麼？”
溫素晴呼吸急促，心都要跳了出來，還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蘇尚東什麼都不會知道，他這麼說隻是在套她的話而已。
“我明明再三質問過你，你都說在車禍當晚根本沒有見過喬安，現在冒出來的這些證據你該怎麼解釋？”
蘇尚東把他從警方那裏拿來的路麵監控照片，重重的甩在了溫素晴的臉上。
“怕東窗事發所以才想要賣車吧？溫素晴，你這個女人好可怕！你嘴裏的話到底有哪一句是真的？”
蘇尚東終於把壓抑的怒火爆發，溫素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
“就算我見過她又怎麼樣？又不是我開車撞的她，我隻是不想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惹人懷疑啊！”
“無關緊要？都已經出人命了還是無關緊要？”
溫素晴的話真是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如果說人的生死都不重要，那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我說了程喬安她不是我撞的啊，跟我沒有關係的啊，要怎麼樣你才能夠相信我呢？”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本想念在千祁的份上給這個女人一次坦白的機會，可溫素晴的辯解隻會讓他怒上加怒。
“說！喬安是不是你害死的？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猛地，掐住溫素晴的脖子就往上用力，甚至把她整個身子提了起來，雙腳馬上離開地麵，斯文有禮的蘇尚東也顯現出他殘暴的一麵。
“我沒有害死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咳咳……”
溫素晴滿臉發紅到嚇人的程度，蘇尚東才放開了她，她就跌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離婚！！我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不管喬安是不是她害的，可她撒謊騙了他是事實，左一個謊言，右一個謊言，已經受夠了。
可是一聽到離婚，溫素晴馬上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按住蘇尚東的手臂。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們是多麼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們怎麼能輕易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呢？”
“你幸福嗎？可是自從我跟你結婚，我一點都不幸福。”
冷冷的甩掉溫素晴的手，蘇尚東轉身走走了出去，然後房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就算你不幸福，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同意離婚的，除非我死！！！”
人已經出去了，溫素晴就對著門吼。
“啊————”
揪著頭發大叫了一聲，為什麼這樣的生活，和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跑到衛生間水龍頭開到最大，雙手捧著水用力的洗臉，然後抬頭看著鏡子裏，花掉的眼妝和花掉的唇妝，像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