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事我剛想起來,就是今天用早餐的時候,小姐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哭了。”
“為什麼哭?有人惹到她?”不應該啊,都是她招惹別人才對。
“當然沒有,應該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吧。”
“好,我知道了。”
她也會哭?壞女孩兒的眼淚,就算淚流成河也不會有人憐惜吧!
快到天黑喬安才回家,一進一樓客廳,就聽到不遠處沙發上空傳來幽幽的問話。
“等一下!說說你這是去哪兒了才回來?”
喬安看著歐啟笙一個人坐在那裏看報紙,頭也不抬。
“我待在家裏怕你們看我礙眼,就出去溜達了一圈,買了個新手機。”
喬安所說的,果然和跟蹤的人彙報的一樣。
“你也知道你礙眼啊?做人沒發現有進步,自知之明倒是進步了不少。”
歐啟笙放下報紙站起來,雙手插褲兜看著喬安,其實報紙上的內容根本就沒有看入眼,他就是坐在這裏等她的。
隻是為了侮辱她兩句,諷刺她兩句,然後看著她現在這副倔強的眼神,不甘示弱又必須示弱的模樣,歐啟笙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可笑。
出事之前的歐紫菱,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他身上,早上陪他去上班,晚上去公司等他下班,再一起坐車回家,不勝其煩。
可是出事之後的歐紫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錯了變得乖巧的緣故,從來沒見她對誰低頭的人,就在今天也主動向印畫承認錯誤了,也不再黏著自己,甚至從她現在的眼神裏看出了距離感。
雖然到現在都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真失憶,反正就是有哪裏,不對勁!
“做人肯定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以後我的自知之明隻會多不會少,如果沒有其他事,我上樓回房了。”
才不想跟這個惡魔多說一句話,喬安轉身就走,轉身之時的那個眼神讓歐啟笙不悅皺了皺眉。
“這死丫頭剛剛是在瞪我?”
她什麼時候敢瞪過他?真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也許是想快點走開,所以步子急了些,不小心與一位小女傭撞到了一起,小女傭手裏端著茶水,也就這麼濺到了喬安的身上。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她太壞了,以前家裏的傭人都被她刁難個遍,大家都討厭她,所以剛剛也帶著些故意的成分把水灑在她身上。
“算了,沒事。”
一句沒事,讓歐啟笙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毛,緩緩抬起那副幽深的瞳孔,再次朝她的方向看去。
她不是應該囂張跋扈嗎?她不是應該任性刁鑽嗎?此時此刻為什麼會忍受一個傭人的挑釁?
歐紫菱,你是真的變了嗎?
還是,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歐啟笙把江印畫的房間安排在與他同一樓層的隔壁,不止是江印畫的房間不準喬安進,就連這個樓層,好像都針對她一個人設置了禁區。
喬安倒不在乎,雖然要在同一個房子裏生活,可是能這樣互不打擾,也是美哉,求之不得。
她的思維畢竟是屬於程喬安,已經不是原來的歐紫菱,也許曾經的歐紫菱對於哥哥的這份不倫之戀愛得死去活來,可她程喬安對於那個冷麵閻王根本沒有那種情感。
雖然長得帥一點而已,可每天看人時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任誰都不會喜歡的。
所以歐啟笙擔心自己會打擾到他們的想法,純屬多餘。
就如之前想的一樣,她沒有過多心思放在與他們勾心鬥角上麵,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
如果歐啟笙和江印畫兩個人能大發慈悲,不要把她送進監獄的情況下,她一定不辜負老天賜予的新生命,要把重生之前所有的謎團,一個一個去揭開,所有被隱瞞的真相,也要調查個水落石出,所有該受到懲罰的人,一個一個跪地求饒。
比如那次蘇尚東出差回來,在自己生日當天,被蘇家全家人看到的照片到底是誰拍的?內容是什麼?又怎麼會被有心人送到家裏的?那個好驚喜的生日禮物,和那一天悲慘的遭遇,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
再比如自己的前身到底在哪兒呢?自己在家的時候特地上網搜索了關於自己的那場車禍,她當時明明是被車子撞倒在地了,如果真的是死了,靈魂交換到別人的身體裏去,那麼屍體也應該在啊,不至於會憑空消失的。
而車禍事故所有的報道都沒有提到當時在現場的另一輛車,就是溫素晴的車,撞到了人肇事逃逸,不負任何責任就想躲過一劫?當天她特地打電話約好了見麵地點說要談談,誰知道她衝過來是不是故意殺人?如果是故意殺人那性質就變了,關於這一點必定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