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年間,戰火紛飛。是一個人與妖怪橫行的時期,軍閥割地你來我往,昨天還是你當家做主,明天你就身首異處。
這期間發生了怪異無比,叫人嘖嘖稱奇的事。這些事不會記在紙上,它記錄在那一年代人的記憶中,過年後從嘴巴中傳出,成為了口口相傳的故事,在納涼的老人口中講給下一代人聽。
那一年,破舊的小更村迎來了三個軍人,那三個軍人中走出一人自稱是打戰跟部隊打散了,那人說話很尖,他們說想修養一段時間,把傷養好之後就去跟部隊會合。
村裏人看著這三個當兵的,都明白這是逃回來的。因為當時的小更村是非常偏僻的村子。就算他們說的事真的,中了埋伏被打散了也不可能過來,因為這三麵環山的小更村,唯一出村的地方,都還有好幾個村子在那圍著。
小更村三麵圍山,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出村,另外三麵全都是大山。試問一個人如果是跟部隊打散了,到了一個地方萬不會舍近求遠拖著一身傷還跑那麼遠的路。
畢竟當時的人還是很支持趕走小鬼子的,一般都會留著養傷,然後通知部隊來領人,隻有那逃兵不敢,因為回去之後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古往今來,唯逃兵最不受世人待見。何況戰時,更甚。
村民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看他們都背著槍,明白如果拒絕了可能整個村子都遭殃,也隻好盼著他們來村子裏修整好趕緊走。如果被部隊抓回去,那連村子可能都要遭殃。
村子給他們倒騰出一間空房歇息,村裏的赤腳醫生給他治傷。
赤腳醫生給他們揭開衣服看傷勢如何,但見三人均是無太多重的傷口,均是肚子上有一道從胸口開始劃到肚子的口子,不知深淺。
赤腳醫生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傷口不明情況,實在不敢貿然醫治。隻好敷點藥將其傷口縫上,是生是死全看他們造化了。
三人在村裏一住就是整一個月,也是命硬,三人都活了下來,雖然臉上一樣沒有什麼血色,但是行動已經自然了很少。
這天,村裏的村長來到他們的住處,此時他們剛吃完飯,再房裏商量著什麼,見村長來便不再言語。
村長滿臉對著笑,過去問三人:“三位軍爺,不知傷勢如何?”
“全憑村民照料,已好八九不離七。”說話的依然是那個聲音奸細的,這一個月都是他和村民溝通。
村長見他這樣說,便答道:“那就好,我們平頭百姓可就指望軍爺給我們一片太平了。”村長這幾日見他們好的差不多了,但就是賴在村子裏不走。這次來就是香讓他們離開,但又不敢說太明,怕得罪他們,隻好拐著彎暗示他們。
“太平盛世必定要來,但不是現在。”那人也是挺明白,從懷中掏出幾個銀元遞給村長說道:“這幾日我們便離開,還勞煩這一個月幫忙照看的村民了,這就算是報答了。”
村長連忙擺手,說道:“軍爺抵抗日寇功德無量,這一個月在村裏養傷對我們已是福分。這銀元還是路上留作他用吧。”
那當兵的沒答話,直接將銀元放在桌上,然後不再言語。
村長見當兵的不說話,尋思是覺得沒麵兒。隻好匆匆將那銀元收下,然後不停答謝,接著就退出去了。、
出了門,門外有幾個村民在那守著,他們都想知道村長和三個當兵的商量的怎麼樣,他們到底走不走。
村長此時也沒摸清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也隻好寬慰村民,告訴他們過幾天拿三人就走。
在村民一陣輕聲的歡呼中,一行人離開了那裏。殊不知那窗戶已經偷偷開了一個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離去的村民,隨後露出一絲凶光。
此後的第三天,三個當兵的跟村民道別,一陣寒暄之後離開。
三個人沿著出村的路走了一段,突然趴在了地上,四肢著地往山林中趕去,隨著另種一陣騷動之後不見了蹤影。
那天晚上,村裏的狗在不停的叫著,任人這麼嗬斥都沒用。卻在後半夜之後再無一聲,反而是躲在了角落瑟瑟發抖,不時發出‘嗚嗚嗚’之聲。
隔天早晨,村裏人發現平日裏偷偷摸摸的老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出來了,並且不懼生人跑到了街上,向著同一個方向跑去,那個方向是村後的深山,那景象就像是在逃難一般熱鬧。
這鼠群來的快去的也快,頃刻間這街道上就安安靜靜的。
村民雖然對此事感到奇怪,但也議論一番之後,也並沒有太多的追究。
此時村子邊的一座高山上,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聲音尖細,正是那當兵的其中一個。
隻聽他用那尖細的聲音說道:“我等三人還差一十三天,即可化形為人,日後修煉莫不是更上一層樓。”另外兩人依然沒有說話,隻是讚同的點點頭。
“隻可惜啊,隻可惜啊。”那人連說兩次,惡狠狠地看著這山下的小村子,“隻可惜他們居然把我們趕了出來,讓我們前功盡棄。這仇一定要報。”說完邊和另外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