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林曉筱才發現江初岸竟然已經閉上了眼睛,睡過去了。
初岸剛才說什麼了?林曉筱臉色複雜的想著,完全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話。
“初岸,初岸。。。。。。你醒醒,你是和我在開玩笑的對不對?”林曉筱搖晃著已經熟睡過去的江初岸,希望自己剛才是聽錯了。
可是,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江初岸依舊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
就在林曉筱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身後卻傳來陸景琛的聲音,“曉筱,你起來,我來扶他。”
這個聲音,讓林曉筱猛然轉頭。
阿琛是什麼時候來的?他聽到初岸對她說的話了嗎?
從陸景琛沉靜的眼眸裏,林曉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所以也無法猜出陸景琛到底有沒有聽到剛才江初岸對她說的那句話。
“阿琛,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林曉筱還是忍不住試探性的問。
陸景琛似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我剛出來,就聽到你在叫他醒來。”
聽此,林曉筱鬆了口氣。
如果阿琛聽到了初岸的話,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初岸。
“那正好,初岸不知道為什麼喝醉了,你扶著他起來到你那屋,這麼晚了我媽應該睡了。”林曉筱站起身說道。
“嗯,我會照顧他的,你去休息吧。”陸景琛的聲音依舊和平日裏一般。
五分鍾後,林曉筱和陸景琛一起將江初岸扶在沙發上,而後陸景琛便讓林曉筱先回房了。
若是以前,林曉筱肯定會說留下來,可昨天才和陸景琛因為江初岸的事情吵了一架,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等林曉筱一離開,本熟睡著的江初岸卻驀然睜開了眼。
陸景琛看到他睜開眼,並沒有一絲驚訝,隻道:“江初岸,你覺得借酒表白是一件好事嗎?”
江初岸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我清醒著向曉筱表白,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
他確實喝了酒,但卻不至於醉。
他喝酒的原因是,知道了林曉筱要跟著陸景琛到陸家見家長。還有,昨晚親眼見證了林曉筱和陸景琛相擁而吻的場麵。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足夠讓他心痛到徹底,可他卻一直懦弱,懦弱到終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向別人的懷抱。
整整一天,他都在想,如果他早先表白,是不是就沒有楊西沉和陸景琛的事情。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將所有的原因歸結為一點--懦弱。
“無非是我和曉筱結婚的進程要早些。”陸景琛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怒意。
“早?除非你把曉筱給捆綁到民政局,要不然在我放手之前,曉筱肯定不會和你結婚。”江初岸毋定道。
而正是他的這份毋定,讓陸景琛惱怒,因為江初岸說對了,他沒有辦法讓江初岸在林曉筱身邊的那七年都消失。
“所以呢?”陸景琛掀開眼簾問。
江初岸卻閉上眼睛,“所以,我要離開了。”
這句話,讓陸景琛頓住。
“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江初岸繼續說道。
第二天,林曉筱第一次比陸景琛早一步醒來,然後進了陸景琛的房,可卻沒有見到江初岸。
“阿琛,初岸呢?”林曉筱有些急切的問。
“曉筱,江初岸讓我告訴你,他要離開了,怕見到你會舍不得離開,所以沒有和你親自道別。還有,他說阿姨就在他那裏住著,沒有關係。”陸景琛看著林曉筱說道。
“什麼?”林曉筱驀然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離開?他要到哪裏?”
“他沒有說,也不讓我問,說是安頓好後會給你打電話。”陸景琛抿著唇說道。
林曉筱再也聽不進陸景琛說的話,給所有認識江初岸,她也認識的人打電話,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江初岸去了哪裏。
江初岸的離開,給林曉筱的打擊太大,整整三天,林曉筱的眼眶都是紅腫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第四天,林曉筱將最後一次見江初岸時發生的事情告訴許蒹葭。
許蒹葭聽完之後,長歎一口氣。
良久,她才開口:“曉筱,或許初岸離開,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隻一句話,就讓林曉筱的眼眶溢滿淚水。
連蒹葭都知道,可她卻隻能在最後見初岸的一麵,知道初岸的心思。
“若初岸不離開,你準備怎麼辦?當他還是朋友嗎?”
“你不可能放棄初岸這個朋友,也不可能放棄陸景琛,所以,如果他不離開,你怎麼辦?”
“你讓陸景琛又怎麼辦?”
許蒹葭的每一個問題,林曉筱都無法回答。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過了十天後,林曉筱將越氏樓房的案子結束,越岩為這件事情的圓滿完成準備第二天舉辦慶功宴,邀請一眾豪門權貴。
越家。
越治接到越婕的電話,電話那端的越婕很激動:“爸,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宴會上,哥要向林曉筱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