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密教老人的曾家和,隻是個堂主,在密教份量卻不輕。可惜,依仗密教及壽家勢力做大的同時,這位棟梁之材對兩家竟然采用了吞並的策略。
放眼南國,密教和壽係的勢力已被蠶食得一幹二淨。對曾家和的目中無主,教內雖是怨聲載道,但苦於曾氏已做大做實,縱使是身為少主的許立雲,也無能為力。
當下,許惜風最擔心的,是徒然介入南國政事,會招皇兄許立雲不瞞。得知曾家和自立山頭,在密教隻是掛名堂主時,許惜風可謂大舒一口氣。
“那娘娘腔,欺我愛徒也罷,竟還吃皇兄豆腐?如此過河拆橋、大逆不道的人,放哪都是個禍害!”長談後,許惜風終於拿定主意。
念罷,許惜風當即表示,將對曾氏展開報複,並借此機會,替密教清理門戶。言語之間,辛彩妍隱隱透露的相助之意,更讓許惜風喜出望外。一拍即合的倆人,就細節一番斟酌後,已是月上梢頭。
許惜風回到祝家時,眾人已湊合著相繼吃過飯。忙活了一整天,許惜風剛進屋,就覺嗆。咳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京文陽一夥人還躲在門外。而飯桌那,隻坐著祝有成和花玉香。
“怎麼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心情正好的許惜風倒也沒往心裏去:“今夜,沒你們什麼事了,早點歇吧!”
好不容易盼來這句話,顧笑言、京文陽和丁解牛相持一笑:“公子,你也早點歇!”
“得了得了,別磨嘰!”大手一擺,許惜風張目再看,昏昏欲睡的三人已不見了影。
搖頭歎罷,許惜風大步進屋,見食就愣:“糖醋排骨、酸菜臘肉、醋片泡菜、番茄炒蛋?”
“師娘親手做的……”祝有成尷尬笑了笑。
細細瞅了瞅眼前的異食,許惜風咽了一下唾沫:“一塊吃唄?”
“徒兒吃過了,師傅你慢用吧……”祝有成用方巾擦了擦汗。
“沒事沒事,那我自己吃!”想來丫頭要複仇了,將就受著吧,許惜風撓了撓臉蛋,一屁坐下,提筷就往嘴裏送吃的。
一口下去,真特麼酸到胃裏!味道雖還不錯,但這醋未免放得太多了吧?
花玉香更可憐,足足在這候了兩個時辰,對黃毛怪這般小懲大誡,已是夠和氣了。
一想到主人在牆外和那神秘女子不知道幹嘛磨蹭了這麼久,花玉香就憋屈。自個兒偷偷惦著大師兄的事,她倒沒往心裏去。見黃毛怪舍得回來,她的心稍安了幾分,可仍不舒坦。
這時,花玉香兩肘一直擱在桌上,雙手也一直捧著臉蛋,眼珠子往邊一晃,煞是不冷不熱:“不好吃?”
“好吃!”一滴冷汗沿額而下,許惜風咯咯笑著,舉杯一口全噴了:“噗……”
“這是啥?”哆嗦後,許惜風回神再看,徒弟臉上已全是酸,發髻那還掛著幾絲菜葉。
牽強笑笑,祝有成戰戰兢兢便道:“是白醋,師傅!”
未免再殃及池魚,許惜風擱下酒杯,嗽了兩聲,方抬起手一本正經道:“有成,你讓夥房弄點小菜,送到屋後那幾棵香樟下麵,完了在近處替他們打點一下住宿。對了,籃子裏順帶放點碎銀。還有,你趕緊和外麵幾位兄弟熟絡熟絡。祝家的事,他們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