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姓許,名惜風,乃龍都先帝許廣的幼子,雖為庶出,也是在冊的!”許惜風道。
皇親國戚?來頭怎麼這麼大?且非天音觀攀龍附鳳,是人家自個兒求上門的。那丫頭能耐長了呀!
雖是得意,但轉念一想,碧秀心就覺不對,收斂了喜色,忙道:“丫頭的事,她都不知,你怎猜到的?”
“晚輩上輩子是隻狐妖,所以鼻子比較靈……”許惜風傻笑道。
碧秀心這一聽,簡直欲哭無淚。未婚先孕這秘密,她守了這麼多年,怎麼就被個黃毛小子識破了?
回了神,碧秀心即追問道:“你來拜師,還是提親?”
“都想!”許惜風堅定不移道。
“許公子說笑了吧?以你的修為,恐怕已在奴家之上。奴家有什麼可教你的?”未等許惜風回話,碧秀心忽地轉言道:“那老頭是你什麼人?”
“哪個老頭?”愣了愣,許惜風開口就問。
碧秀心眼睛一眯,道:“除了沐劍明那混蛋,還有誰?”
“晚輩的師傅……”許惜風尷尬笑了笑。
沒想到他這話卻惹來不爽,碧秀心當下冷冷就哼了一聲:“果然臭坑長不出臭草,徒弟和師傅一個德行,沒皮沒臉的!”
“他老人家,怎麼你了嗎?”許惜風嚐試打聽。
越想越氣,碧秀心張口就發牢騷:“偷了我天音觀劍譜,還有臉年年回來唱山歌,天下怎麼會有他那種人?”
“唱的什麼調?”許惜風眨了眨眼睛道。
愣了愣,碧秀心這才恍然醒悟,自己說多了,老臉一熱,即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問這麼多幹嘛?”
“晚輩失言,還請掌門恕罪!”許惜風忙道。
舒了口氣,碧秀心緩了神,就質問:“你雖為皇族血脈,憑什麼讓奴家把丫頭許配給你?”
碧秀心仍說著話,就見許惜風恭敬抵上了一紙銀票。本想說銀兩隻是身外之物,但碧秀心細一看,發現票麵竟是十萬兩!在靈山,這可是天大的數字了!
穩了穩心神,碧秀心仗著勢,遂強作鎮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懷裏爽快抽出另一張同樣麵額的銀票,許惜風一本正經道:“今生雖同為為凡胎,但在晚輩心裏,花姑娘確實不能用銀子來衡量。這,隻是見麵禮。日前,晚輩與花姑娘幸助山北莫家,懲治十惡。這些銀子,乃與惡人較量所獲,理應算上天音觀一份功勞!”
高帽一蓋,仿佛收銀子也變得天經地義的了。
掂量過後,碧秀心臉麵隨即柔和了些:“見麵禮?難不成還有別的?”
“晚輩雖才疏學淺,自問略懂經商。隻需兩月,晚輩必能找到讓天音人人都有飽飯吃的辦法!此外,先帝駕崩後曾立遺旨,讓晚輩回朝輔政。如獲天音相助,晚輩必能在龍都擁有一席之地。屆時,水漲船高,天音觀亦將名揚希地!”許惜風認真道。
“哦?竟有這事?若你所言不虛,別說區區一個丫頭,天音觀任你調遣。這裏的人,也隨你挑,包括奴家!”碧秀心麵無表情道。
“晚輩定竭力而為,絕不讓掌門失望!”看著許惜風那畢恭畢敬的樣子,碧秀心暗暗點頭,待牽強將銀票收下,即緩聲道:“還叫掌門?”
“謝娘成全!”許惜風大喜,倒頭就拜。
碧秀心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但縱使釣了金龜婿,畢竟這是私生女的終身大事,碧秀心也不敢馬虎,沉吟一陣,張口就入正題道:“丫頭的親事,你準備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