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奪目的是,他那八塊能讓女子瘋狂的曲線分明、線條流暢的腹肌,配合著篝火下柔和而親切的麵容,竟還現著一種溫潤美,讓人好生喜感。
這一細看,差點攏不上眼,花玉香還真想上去蹭一把。待許惜風湊近了坐下,花玉香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又往身側瞄。
她才留意到,眼下這完美結合的身姿,還有些疤痕,並且細細碎碎都是舊傷。
那是許惜風練功的時候磕碰來的,師傅和師弟下手常失分寸。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許惜風倒不覺得是壞事。
但這看著看著,丫頭就想入非非,覺得黃毛怪很可能是因為家貧,給土地主搬磚,常受鞭打所至。
再加上他眼神裏若有若無的幾分疲塌,丫頭當即就對黃毛怪生了幾分憐惜,連帶看向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為避免泄露練武的事,心虛的許惜風吱吱捂捂一個勁就逮著花玉香,說那草裙怎麼編。花玉香哪有心思聽,亂糟糟的腦袋下,小臉早已像蒸熟的粉饃饃。
她還不好意思走開,於是,陰陽怪氣的倆人就這樣挨著身足足聊了一宿。日上三竿的時候,還是掙脫了藤條的顧笑言把他倆喚醒的……
兩個月後的清晨,在同樣的地方,許惜風側著腦袋笑了笑:“醒喇?”
花玉香擦了擦眼睛,晃眼一看,還差點以為是兩個月前。
“是不是夢到什麼吃的了?看你口水都掉出來了!”許惜風抬手給丫頭擦了擦嘴,那動作很自然,仿佛經常幹。
“別胡說,我哪有?”花玉香倒沒拒絕,搪塞了幾句,心頭卻咯噔咯噔跳個不停。
嘴上雖然不說,但昨天夜裏,她還真夢見主人先前穿草裙的樣子了。
緩了神,許惜風便柔聲道:“咱們收拾一下,走吧!很快就能到靈山!”
“嗯!”花玉香點點頭,衝著大好的心情,竟挽著主人的手一同上了馬車。
側目瞟了一眼,許惜風還真有些意外,心想這丫頭什麼時候轉心了,這麼粘人?要是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
三日後,眾人已順利抵達靈山。待將金鬥滿一幹人在山下安頓好,主仆倆人便動身上山。
從山腳下抬頭看,眼前直入雲霄的大物,簡直看不到頂。天梯雖有些損毀,保存得還算好,至少還能走人。
兩旁的樹鬱鬱蔥蔥的,也和五百年前一樣。隻是五百年前卓王火燒靈山後,動植物的種類已大幅減少。近年,更因為大麵積抓捕,除了人,山上已經很難看到蹦蹦跳跳的活物了。
按時服用千斤丸的許惜風,走起天梯來,比較吃不消。和兩個月前一樣,是在花玉香攙扶下,才上去的。
顧笑言呢?兩月前,許惜風為了突顯他要拜師的誠意,並沒有讓顧笑言攙和。所以,那時他隻負責拿行李,其實行李也不多。
思緒不知不覺倒退了兩個月,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山腰,也到了天音觀的門前,花玉香羞答答把手一鬆,自顧自就往前走。許惜風這一看,也覺得有戲。正了衣冠,他規規矩矩便跟在丫頭後麵。
但丫頭剛進門,把他往外一推,卻道:“你不能進去!”
“唉?”許惜風剛抬起手,想要嚷求兩句,哢嘭一聲,門已經合上了。
湊前兩步,顧笑言就發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