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乙咽了一口唾沫,忙解釋道:“真不是我們弄的!二哥剛見那料子好,想給他娘裁一件,才動手研究噠……”
“混帳!你們趕緊扒一件,給莫大小姐蓋上!”孫可望的話氣勢十足,吼得大夥又是一顫。
惡人乙聽著急忙動手就解自己的衣帶。他突然來這麼一出戲,莫菲心頭咯噔就跳,眼皮很快已死死合在了一塊。
孫可望側目看見,也覺得一個大男人光著膀子在她麵前晃悠確實不妥,才緩聲道:“行了,別瞎倒騰!你們都把臉轉過去,別沒事瞎亂瞄。我還得和莫大小姐敘舊!”
被唬了一輪,大夥還真戰戰兢兢背過了身。
得了空當,孫可望急急就向莫菲唇語道:“你……沒……事……吧……”
莫菲心領神會,點過頭,也用唇語回道:“我……沒……事……你……呢?”
孫可望笑笑,唇語道:“我……也……沒……事……”
苦難中,倆人雙雙對了一眼,煞是真情流露,欣慰非常。孫可望離開莫家後,他倆已經整整兩年,沒像現在這樣親近了。可惜,喜歡和相守是兩碼事,坦誠更是一碼事。
這時,莫菲也是感慨萬千。盡管對許惜風和白清才都有情意,莫菲還是希望可以和孫可望保持交往的。當初,見勾搭許惜風沒戲,為迫孫可望表白挽回點麵子,莫菲才孤注一擲,與白清才演了曖昧。但她真沒想到,孫可望臉皮這麼薄,二話沒說竟落跑了。
孫可望更苦逼,心上人見針喜繡差點沒把他哭瞎,接到東家莫老爺籌建唬虎寨的密令,不僅不好推托,他還不能張揚。被外放的這兩年,他最後隻能當散心了。
孫可望的不辭而別,導致那場假戲被弄成了真情。老孫是不知道,知道就哭死了。
對於選擇白清才,莫菲也是有遺憾的。但每每夜深人靜,莫菲獨守空房的時候,也就白清才能為她翻個牆。
喜歡歸喜歡,總不能當飯吃。人家最傷心的時候你不在,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你也不在,還要你幹嘛?所以,盡管孫可望天資獨厚,最終還是逃不過成為備胎的命運。
往日情分不濃不淡,倆人正細細品味,身後的小木窗忽然被樹枝撐開了一個小口。縫隙中,白清才擠眉弄眼就朝裏瞄。
三人打小就相識,自然有幾分默契。照麵雖都是一愣,看了看背窗的惡人,三人也沒敢整出什麼動靜來。
穩了穩心神,白清才即唇語道:“都……安……排……好……了……把……他……們……騙……出……來……就……行……”
木窗悄悄合上以後,孫可望和莫菲又對了一眼,待莫菲點頭,孫可望清了清嗓子,就喝:“唉,老三!莫大小姐渴了,找人弄點水來!”
“小弟馬上安排……”這要求不過分,惡人乙見老大緩和下來,心裏也稍踏實些,擠著笑臉應了話,就向旁人道:“你,去!”
旁人應了一聲,開門就往外走。不料,這一去竟沒了影。
“老三,怎麼辦事的?”孫可望心裏暗笑,張口就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