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虎寨很快已被翻了個底朝天,孫可望越等越急,卻無可奈何。當下,他真是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可謂養虎為患,寢食難安。當下,他也隻能暗暗期盼,莫菲不要出什麼意外。
孫可望是當家,當然有他的能耐;但山北十惡,也不是吃素的。剝了虎皮,喝了補酒,壯了熊膽,還有什麼不敢的?
卑恭鞠膝這兩年,惡人甲覺得時間也有夠長了。隻要他成功幹了這一票,再以此為由,吞掉莫家的財。等到候,就是十個孫可望,也奈何不了他。
這是惡人甲早就謀劃並打點好了的。他怎麼會笨到,把行騙的現場,放在隨時都可能會被撞破的唬虎寨呢?在距離唬虎寨不遠的,一座很不起眼的破茅廬裏,他已安然坐在舊木椅上,享起天福了。
惡人甲此刻沾沾自喜,笑罷伸了個懶腰,又晃了晃胳膊腦袋,往椅子上一躺,麵露幾分黯然銷魂,這才緩聲道:“今早起來,爺的胳膊就發酸。人呐,心情不好最易出毛病,這也疼那也疼。”
“別嘚瑟,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教!”莫菲板著臉,幾步過去,站在椅後,雙手一提,細細就為他揉捏起來。
惡人甲一陣竊喜,張羅著旁人就來湊熱鬧:“唉,看見沒?我們莫大小姐不僅聰明,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棒!你們得記著,回去讓小媳婦們多學學!”
嬉笑聲中,莫菲心裏真不是滋味。屋裏的人不多,那此起彼伏的閑言碎語,卻一直沒停下。好像千百隻眼睛,正盯著她的所作所為,仿佛她做了什麼駭人慫聞的事一樣。
救人有錯嗎?是非曲直顯而易見,但在未來夫君身側,她和另一位男子生了接觸,確是不爭的事實。莫菲正百感交集,一隻毛毛的大手忽然蓋住了她的左腕。
心頭猛的一跳,莫菲下意識就往後縮:“你幹嘛?”
“怎麼著?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小白臉沒了可以再找,對不對?爺這有的是男人,隨便挑!”惡人甲裝模作樣說了幾句,見莫菲仍一臉憤懣,就不高興:“可別壞了爺的心情!感覺這玩意,最難培養了!”
想來拖遝不得,莫菲咬咬呀,僵硬還是伸了手。那手剛在惡人甲肩膀上擱下,很快又被婆娑起來。但惡人甲似乎還不滿足,將莫菲的手往前一拉,扯到鼻邊,狠狠就嗅了一把。
白玉般的手,無暇之至,又摻著淡淡的女香,簡直讓人流連忘返。將那白玉往臉上蹭了蹭,腦袋又蓄意往後麵擠了擠,惡人甲覺得,這一刻簡直就似躺在綿雲之上,手裏還把玩著翡翠一樣。
如月嫂抱娃般,他小心翼翼捧了一會兒,按捺不住就往她手背親了下去,最後竟還把莫菲的指頭含在了嘴裏。
“真惡心!”莫菲不忍直視,冷哼一聲,火紅的臉蛋已往邊上撇。
把玩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白嫩的手背上,隱現的小疙瘩又退了下去,惡人甲才心滿意足道:“你到前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