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不會成功,因為那人在裝睡。喊了幾聲,見人質仍沒反應,莫菲就有些急。
手一甩,她冷冷便道:“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若求財,開個價!拿了錢以後,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
見莫菲上了套,惡人甲好生得意。心知獵物越焦慮,越浮躁,對設局者越有利,他當然能拖就拖。機會難得,他借著這空當,毫無顧忌地,對莫菲上上下下就是一番仔細打量。
目下,前方待嫁女,一麵帶桃花,二眸含秋水,十指似柔荑,百媚千嬌萬寵彙於身,明豔中摻幾分冷傲,決斷中又夾幾分猶豫。她那舉手投足之間如熾的真情,更是撩撥心弦,讓人魂神顛簸、不複清寧。
因為得不到,大夥私底下總喜歡丫頭前丫頭後地品論某人。惡語中,莫菲的形象早打折扣,甚至與婊子無異。
然而,惡人甲這細細一瞧,那沸騰的熱血已告訴他真相。耳溫不如目賤,手廢不若腿殘。
他很肯定,莫菲非但不負山北之花的盛名,她甚至比起古畫卷中曾是月城四絕的伯豔玲,也絲毫不遜。
這另外三絕呢?榜首當然是連任兩朝皇後的娥眉,今人亦稱嫦娥;探花是彌勒的愛妻江伴月,今人亦稱鳳凰;榜末則是天音觀創始人之一的天琴宓菲,今人亦稱銀江女神。可惜,謝世好幾百年的人,隻在天書《逆天魔君的重生神妻》中有記載。
小視莫菲片刻,惡人甲已恨不得撲地跪舔,祈求天恩,賜下憐憫,好讓雲雨作伴,一醉不返。
思惑中,他不禁也感匪夷所思,但更覺逗趣。可望而不可及,那隻是以前;魚肉在砧板上,這才是現在。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惡人甲即妄言道:“白清才不自量力,竟攀龍附鳳,當然該罰!你猜我們對他做了什麼?別擔心,你的心上人隻是服了一種叫半時斷魂散的奇門劇毒。”
頓了頓,惡人甲即提點道:“隻要半個時辰內弄到解藥,他屁事都沒有;但若半個時辰這麼久,都弄不到解藥……”
故意頓了頓,急得莫菲幾乎要跳起來,他才開了金口:“也不打緊,大不了就是死嘛!你放心,他絕對不會痛,哪怕是一點點!”
說罷,男人們都笑了。唯獨莫菲,笑不起來。
“我莫菲雖是女流之輩,但絕不是怕事的人。說吧,你們想怎樣?”莫菲的身子有些顫,臉麵一肅,即強作鎮定道。
“小丫頭,我們大哥這兩年,對你真是牽腸掛肚啊!可惜你寧願將終身大事交予天定,也不願給他個機會。我們這做兄弟的,真心替他不值!”惡人甲細細道。
莫菲冷哼一聲,道:“擂台招親,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若他有心,為什麼不來?”
“他不來,隻是怕你為難,多為你著想的男人啊!總比躺在那,隻會幾句之乎者也的書呆子要好吧?但也無所謂,既然都不在乎,那你可以走了!”惡人甲打趣道。
莫菲不太淡定,老遠過來,當然得將白清才平安贖回:“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爺最近渾身不自在,隻是想找個伴,一起琢磨人生四大幸事而已!”惡人甲皎潔道。
莫菲聽罷,滿臉通紅,脫口就罵:“無恥!”
“爺為人很厚道,絕不強迫你,但白清才隻有一刻鍾的命。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妙手回春很簡單,隻要讓爺高興就行!這時間過得可真快,爺都替你著急!”惡人甲大腿一拍,一霎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