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風見她來勢洶洶,撲身就一通前爬。為了活命,他也是蠻拚的,一溜煙沒了影。花玉香剛落地,張目一看,已不見了他的人。
“人呢?難不成擂台上還有坑,把他給埋了?還是會什麼妖術?”花玉香四目一瞧,謹慎地亮出劍來。
這時候,許惜風是大氣都沒敢噓一口,隻能像小孩玩踩影子一樣,一個勁往她背後縮,好讓她找不著、逮不著、打不著。
但這個變戲法不算高明,充其量能騙著花玉香一個人。人言,大夥的眼睛是雪亮的。嬉笑聲中,總有那麼一兩個心腸特別好,嘴巴也特別軟的人,要向女子施與援手。
果然,一位長期缺乏存在感的路人甲脫口喊了句:“在你後麵!”
許惜風心頭咯噔一跳,手一甩,忙道:“你們別胡說,我不在這!”
可惜,話音未落,花玉香已經轉過身來。他這下完了,剛才耍得她團團轉,被她逮著還能活嗎?
噗通一聲,許惜風跪地就哭:“好姐姐,您就放了我吧……我隻是被扔上來的!您就是給小弟十個膽子,小弟也不敢和您搶新娘啊!”
“什麼新娘?你還欠我一串冰糖葫蘆!”花玉香冷冷道。
許惜風感覺真冤,她才撕了那價值千金的花仙圖,轉身竟來討兩文錢:“不是說了賠你十串嘛?”
“你身上有銀子?”花玉香眼睛一眯道。
這話問得許惜風又是一愣,他還真沒缺過銀子,所以大多的時候,都不帶:“身上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嘛,對不對?”
“他準沒有!”看客們齊聲的呐喊讓許惜風很憋氣。
就是身無分文,也不能讓人給看扁了!
“有,還真有!”許惜風一板一眼地說著,裝模作樣就往兜裏掏:“我這就拿出來,給你們看!”
花玉香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見他還有幾分誠意,也知道靜待分曉。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許惜風掏著掏著,就把自己衣帶給解開了,連鞋襪都倒過來抖了抖。
這突然一個大男人在麵前自檢自查,她還真是非禮勿視!
即時,花玉香往後一縮,道:“你幹嘛?”
“我記得是放在身上的,嘿嘿……我再找找……”許惜風一臉尷尬,寬衣解帶的功夫卻很到家,眨眼已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花玉香畢竟是女兒家,這樣不堪入目的畫麵怎可直視?
她轉了身,即咳嗽兩聲道:“你快點,不然待會兒把你大卸八塊!”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許惜風搪塞著,外衣一抖,躡手躡腳就朝花玉香身後摸了去。
“啊……”他這一下突襲,簡直鋪天蓋地、及風如雷,花玉香兩眼一黑,就感覺不但被壞人蒙了腦袋,還被攔腰摟住:“你幹嘛?放開我!”
“唉?別亂動,別別……哎呀!”掙紮中,倆人雙雙摔了一跤。
滾榻是見多了,滾草坪的也有,滾擂台還是稀奇事。
看客們的脖子越伸越長,但他們能看見的東西卻越來越越少:“怎麼沒了?”
“不是在那嘛!”雖有些無奈,但顧笑言也想知道師兄究竟在盤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