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彌勒挖的這個坑很深。妖王在經曆過兩次輪回後,已妖力盡失。除了對神女轉世的的花仙保有情思外,他甚至連五百年前的妻子天鳳,也忘得一幹二淨。
作為天鳳的原配,彌勒也是出於無奈。但對朋友,他還算挺厚道的。少喝那一碗孟婆湯,讓許惜風保留了狐妖時的記憶。此外,靈光的腦袋,以及敏銳的嗅覺和聽覺,則成了許惜風最初的資本。
雖然對花仙的氣息非常敏感,未免討錯媳婦,許惜風還是很謹慎。細細一番檢驗後,他才安下心來。對,眼前這平凡的女子,就是花仙轉世。許惜風暗暗點過頭,瞬間已是熱淚盈眶。
書童已經夠怪的了,沒想到他的主人更奇葩。花玉香霎時間都有些糊塗了。
晃了晃腦袋,她決定還是先打探打探,以免遭人暗算:“看相的?”
“做典當的!”許惜風隨口應了一句,伏下腦袋又往她白嫩小手上嗅。
許惜風這話不假,隻是說得比較含蓄。擂台上下,除了顧笑言,卻沒一個人聽明白。
現世,許惜風作為希通銀號的幕後老板,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金融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再兼銀行行長,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
隻可惜,希地當時沒有首富這一說法。對於這位年輕人的事跡,江湖上隻有一個隱晦的稱號——財爺,也就是財神爺的意思。在他這個年紀,能與神相提並論,比起當年創立紫風帝國的天鳳,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典當?”花玉香卻不這樣想,那人既然已淪落到要拿家當去抵押,自然比起艱難度日的天音觀,更加不濟。
一語驚醒夢中人,愣了愣,花玉香急忙甩開許惜風的手,急急就去翻背囊。她覺得,許惜風給的酬金必須確認一下。
一看,花玉香哭了。這麼大一個背囊,至少放個幾文錢,換兩串冰糖葫蘆,她打這一架也不算虧。可是翻了好久,裏麵竟然一文錢都沒有,隻有一幅畫卷。
花玉香張畫一看,畫中繚繞的白霧下,仙子娉婷婀娜,卻是一絲不掛。他竟賣春宮圖?花玉香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許惜風的為人已是了然於心。
“無恥!”這是花玉香對許惜風的第二個評價。
“唉?那可是我的親筆!”財爺親筆的花仙圖,在太城已市值千兩,對於花玉香的斥責,許惜風簡直莫名其妙。
可惜,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在花玉香的手裏隻是廢紙。說是廢紙一點沒錯,因為她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動手在撕畫。
“唉?我的花仙圖……”許惜風有些著急,剛湊上前去,就被花玉香瞪了一眼。
伺奉多年,這隻老狐狸對花仙的脾氣還是有幾分顧慮。雖是惋惜,念在花仙轉世已找到,許惜風也不計較。但是,似乎有人還惦記著他欠下的債。
“本姑娘向來厚道,冰糖葫蘆兩串,一串一腳不過份吧?”花玉香的聲音有些沉。
一聽,許惜風心裏就發毛:“兩腳?萬一嗝屁了,怎麼辦?”
他還沒回過神來,花玉香把他肩膀一掀,抬腿就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