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香還在竊喜,許惜風大手一提,就借勢前壓。眨眼間,這隻老狐狸已經將他的花仙姐姐壁咚在榻上。他想幹嘛?那張臭臉怎麼湊這麼近?花玉香正想說點什麼,情急之下,卻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像現在這樣?”許惜風麵無表情道。
這一刻,花玉香心裏的小鹿已狂跳不止。倆個賊都有賊心沒賊膽子。牙癢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盼到一親夢中情人芳澤的機會,並且眼看就要得償所願了,花玉香當然來勁!
雖摸不透主人的心思,但花玉香仍不禁暗暗琢磨。如果按照以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習慣,眼前這家夥應該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才對。
一番掂量後,她覺得今天借醉親近的勝算很高,香一口已是鐵板釘釘的事。
為刺激許惜風盡快行動,待咽了一口唾沫,花玉香小心翼翼地點頭哼了一聲:“對!”
這時,許惜風又湊近了些,近得幾乎要觸到她的臉。要來了嗎?親,快親啊!羞澀中,花玉香滿腹期待地合上了眼。
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許惜風卻道:“妹妹,你醉了!”
花玉香感到有些意外,張眼一看,主人已經準備抽身離開。他那表情逗極,空洞的眼睛裏纏繞著難言的落寞,輕觸的眉宇間綻放著淡淡的憂鬱,酸澀的鼻頭下懸掛著偏扯的嘴角。這些很不起眼的小分塊,結合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有那挺得不是很直的腰板,簡直和剛被糞水潑過的路人甲沒什麼兩樣。
許惜風慘不忍睹的窘樣,幾乎讓花玉香笑出聲來。但他不是要親她麼?怎麼就走了?這回完了,她謀劃已久的索吻泡湯了!
“不許走!”千鈞一發之際,花玉香憋氣一噌,往許惜風的衣領纖手一擰,又將他拽了回來。
四目相對之下,許惜風的目光瞬間滯了滯。他這一刹那的恍惚,似乎隻需要再添一點點衝動,就可以皆大歡喜了。腦袋中靈光一閃,花玉香雙眼一眯,小嘴一嘟,果斷裝出一副騷媚入骨的模樣。許惜風卻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傻蛋一樣愣在那。
她終於急了,沒皮沒臉地又補了一句:“親我……”
盡管那聲音很小,她相信這樣的舉動,已足以讓自以為是的男人們神魂顛倒。
果然,在她的努力下,主人終於有動靜了。然而,他的行動卻是那麼的出人意表。美食當前,他竟然撥開了她的手。不僅這樣,舒了一口氣,他拉著黑臉還是要走。
許惜風剛坐起身,花玉香憤憤就道:“你不管我了,對不對?”
許惜風發現自己膽子越來越小,甚至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但是,一想到花仙姐姐心裏惦記的是別人,和他親熱的時候,她心裏想著的也是別人,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起!”短歎中,許惜風一直沒敢向後看,腦袋隻稍稍往回撤了撤。
衝著主人慪氣的一句話,花玉香怒了!她心上人京文陽雖然嚴厲,但是也不至於像許惜風這樣,竟還給她臉色看。就像好不容易來到坑前,卻看到“茅坑已遷,請再移步六十丈”的標語,那是一種讓人極度抓狂的遭遇。這樣強烈的心裏衝擊,導致她身上的癢癢忽然被無限放大,並在瞬間全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