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似曾相識的眼神,那把似曾相識的聲音,那份似曾相識的執著,仿佛一粒種子,在花玉香的心裏忽然裂開。胚殼裏,隔世的畫麵閃播著。
異境中,一位和許惜風幾分相像的狐媚男子,摟著她一步一步踏樓而上。那是纏繞花玉香多年的其中一個夢。自她遷居清輝閣,這夢出現得越發頻繁了。
“夢裏的男人,是他?”莫名的信任感油然而生,縱使有千百個拒絕的理由,她還是給了他一次親近的機會。
待花玉香在他背上伏好、抓牢,許惜風暗暗就想:“短時間內突破千斤丸的束縛,應該沒問題!”
念罷,他悄然把真氣往四肢一聚,咬牙就向上攀。隨著坑口的距離越來越近,花玉香心底的驚詫也越來越深:“他是怎麼做到的?”
樣子雖很吃力,但不容置疑,這病號真做到了!盡管嵌在石縫裏的他的指頭,已經滲出血絲。
花玉香回神看見,急忙喝止:“放我下來!”
“別鬧,還差一點!你也不想和我在深坑裏過夜吧?”許惜風非常固執,隻一個勁往上攀。
“我……”花玉香臉一熱,小嘴張了張,最終還是合上了。
好不容出了深坑,許惜風已臉青唇白。
見他氣喘噓噓的樣子,花玉香掙紮著就要下來:“我自己能走!”
“瘸子還逞什麼強?”許惜風半責怪地哼了一聲,沉著步子便向屋裏走。
“他生氣了?因為我沒有照顧好自己?”花玉香愣了愣,心裏的百味正是翻騰,張目一看就來氣:“怎麼又是你房間?”
許惜風悶道:“你房間裏有藥?”
“我……”花玉香辯不過他,兩眼一翻,真心無語。
這靜下來,她才發現在男人背上顛著顛著、蹭著蹭著,真不好受。仿佛在浪尖顛簸,每一下翻騰心頭就是一抽。似乎隨時都會翻船,她卻不禁期待被卷下水的滋味。
“我怎麼會想要吃那混蛋豆腐?明明是迫不得已的!”由於無計可施,一番糾結,她咬咬唇,隻得牽強忍下。
將花玉香往官帽椅上放下,許惜風擦了把汗,抬頭一看,發現花玉香額上的汗竟比他還多:“妹妹,你怎麼了?”
“疼死了,還不是你害的?”花玉香借故噌了一句,以掩飾自己心裏對男人的期盼。
許惜風被說得有些慚愧,急忙道:“等我一會兒。”
“你又要幹嘛?”花玉香正是疑惑,許惜風已來回倒騰起來。
眨眼的功夫,角落的大桶就盛滿熱氣騰騰的水。待屏風張好,許惜風將替換衣物往屏風上一搭:“來!”
“在這洗澡?”花玉香倒吸了口涼氣,怒目一瞪,那個鬱悶啊!
“那我背你到別處!”許惜風隨口說完,花玉香已差點被氣暈過去……
泡在水裏,感覺真好!洗著洗著,花玉香就睡著了。迷糊下,她又做了一個怪夢。夢中,倆人共浸在水裏。
他細細為她擦完肩頭,柔聲就道:“聖使大人,洗好了。”
“侍寢吧!”腳丫剛著地,她抬起手,就把自己交給了他。
他小心翼翼前引著,轉眼倆人已到榻沿。
一個回眸,她喃喃開了腔:“聖使這名字不好聽!”
“弟弟明白。”他笑了笑,躬身便將寢帳揭開。
待在榻上躺下,他隨即伏到她耳邊,用那媚入骨髓的聲音試探:“來嗎?”
“嗯……”怯怯應了聲,她咬唇合上了眼……
馬上就要夢到最香豔那一幕,每次隻差那麼一點點!
“好了沒?”屏風外一聲掃興的催促,無情地終止了懵懂少女水下的探索。睜開眼,花玉香脫口就噌:“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