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似現在,他突然覺得,他沒有資格,他在家裏,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妻子。
現在他還沒有做好一切準備,在將來,他不知道是不是能給江雲一個完整的家。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有一個女兒的存在,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流落在外。
“目前,我必須把孩子帶回去,孩子是我的,我不會讓她管別的男人叫爸爸。”
沙文說的是斬釘截鐵,堅定不移。
黃娟很是氣憤的對著他怒吼,“那你當年幹什麼去了?現在又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對於好朋友所受的苦,黃娟簡直是心疼死了。特別是這些年妙妙所遭受的罪,所有的人都喊她野孩子,沒有爸爸的野種。
她為孩子感到心酸。
“你是黃娟的朋友?”
沙文見她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很是生氣,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是江雲的朋友,就忍了忍,問了一句不溫不火的話來。
“不錯,這幾年,我們都在一起,妙妙出生的時候,除了護士之外,我是第一個抱她的。”
沙文聞言眼眸眯了眯,那雙眸子裏麵盡是深邃,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肖曉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她一直都在注意著黃娟和沙文的對話。
她看得出來,黃娟是在為江雲這些年受的委屈,打抱不平。
可是現在,她自己的心裏,是在為林宇喊冤。
“所以,這位小姐,你是在怪我這麼多年沒有做到一個丈夫,父親的責任嗎?”
黃娟仰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眼神,根本就是沒有把沙文當一回事。
“我沒有資格譴責你的任何不是,隻是當你看著那玻璃窗裏麵躺著的小人時,你的心髒不要痛才好。”
這句話,說得好紮心,沙文下意識的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扭頭去看一眼玻璃窗,那裏躺著的小人,是他的女兒。
心髒確實很痛。
他定定的看了玻璃窗裏麵的妙妙一眼,默默的告訴自己。
以後他不會讓她們母女在受苦了。
他想著,又扭頭,再次好好的把黃娟看了一遍,黃娟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著,那眼裏,毫無懼怕的神色。
普通的穿著,平凡的女子,他有點忍不住的想笑。
他沙文居然會有被一個普通女子,看得心虛的一天?
“現在說這些都還為時尚早,江雲並沒有承認,妙妙就是他的女兒,現在,還是不要妄下判斷的好。”
肖曉見兩個人的氣氛都很是僵硬,不由得出言提醒,順便又緩和了一下氣氛。
“其實,我覺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在外麵討論這個並不合適,妙妙在裏麵要是聽到了這些東西,她一定會很難過,你們不要忘記了,她現在都還沒有出隔離室,萬一因為這些事情,她心裏起了疙瘩,病情有什麼不測,後果你們是難以預料的。”
肖曉說的話,讓黃娟立馬變了臉色,她慌忙閉上了嘴巴,扭頭去看隔離室裏麵的妙妙,還好,她現在是睡眠狀態。